麼了。
八點的飛機,一個半小時就回了平陽市。
褚魚的行李不多,就一個箱子,裡面裝的除了換洗衣物,就是給許一冰買的禮物。
下了計程車,褚魚就直奔許一冰的診所。
這個時間,診所裡應該人不會太多吧,褚魚心裡是這麼想,等真進了診所,看到導診的護士百無聊賴的樣子時,褚魚又有些擔心。
導診護士看到褚魚,眼睛一亮,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褚姐,你總算回來了!”導診的護士從導診臺出來,一下子就奔到了褚魚跟前。
褚魚不知道這是鬧的哪出,趕緊扶住他,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毛躁,這好在是在導診。
“怎麼了?今天沒有病人嗎?”褚魚問。
聽褚魚這麼一問,小護士的臉皺的跟個苦瓜似的。
“褚魚姐,別提了。都是那個高醫生,她給人家看病,對人家動手動腳不說,還給人家開□□,還,還強……人家家裡人找來了,她倒是先跑了,公安局來人調查,工商局也讓我們暫停營業。哪兒還有病人啊!”小護士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把事情說完了,臉上最後只剩下了憤憤不平。
褚魚聽著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就說那個姓高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出事了。
“那你們許醫生呢?”褚魚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許一冰,只要他不出事,什麼都好辦。
小護士往後面的診室揚了揚下巴,也是一臉擔心,說:“許醫生自從出事後,就一直自己關在診室裡,都一天沒吃飯了。還有,那天,病人家屬來鬧事,打了許醫生,許醫生手被那人拿的刀割傷了,我給他包紮,傷口很深。”
褚魚聽完,拎著行李箱就往後面診室走。
到了診室門口,門上的簾子擋著,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她推了下門,幸好沒鎖。
門開了,屋裡的窗簾關著。
往微暗的診室裡看,依稀能看到在診室窗邊的椅子裡坐著人。
褚魚放下行李箱,走過去。
門開的聲音並沒有驚動椅子上坐的人,他彷彿入定了一般。
褚魚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幾天,她和他聯絡,他總是說兩句就說有病人,就掛了電話。她只以為真的是患者多,她都沒聽出他有什麼不妥,是他掩飾的太好,還是她太粗心了,居然沒聽出他出事來。
走到他身邊,她蹲下來,往上看他,他的臉低著,從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的臉色很憔悴,他人比她走時瘦了許多。
“一冰,我回來了。”她輕聲說,怕嚇到他。
他的眼皮眨了幾下,像是剛從夢中醒來。
看到眼前是她,他的眼睛忽然睜大了些,然後又恢復了原樣。
“你回來了!”他唇角微微掀動,聲音沉沉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們回家,好不好?”褚魚笑著看他,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回家?哦,是,是該回家。”他木然的重複著褚魚的話,似乎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疑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次的事對許一冰的打擊很大,他沒想到他信賴的醫生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天,高醫生只說是家裡出了點事,請個假,他沒想到她是逃跑。是他蠢,不該不聽褚魚的話。
看著這樣沒有了鬥志,沒有了昔日光彩的許一冰,褚魚覺得心疼,她的男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她站起來,試圖抱他起來。卻被他推開了手,他想自己站起來,可能是坐的時間太長了,卻未能如願,他只好扶著桌沿兒慢慢慢慢站了起來。
褚魚看著他這倔強的樣子,很心疼,卻不能表現出來,他好強,他固執,到底是她喜歡,她愛著的人,這個時候,她能做的就是陪伴。
31。病倒,入院
褚魚站在旁邊,想要扶一把,又怕他拒絕,只好站的離他近一點,萬一摔倒好能及時抱住他。
好在,他扶著桌子站了一會兒,腿就恢復了知覺。
“不是說回家嗎?走啊!”好像前一刻消沉的人不是他一樣,許一冰笑著對褚魚說,微暗的室內,他背對著光線,那聲音中帶了一點笑意,可惜,話剛說完,他就彎著腰咳嗽了起來。
褚魚一隻手扶住他的胳膊,一隻手撫著他的背,幫他順氣,這人怎麼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等他舒服點了,褚魚半拖半抱的把人扶到旁邊值班用的床上,又走回窗邊,把窗簾整個拉開。陽光照了進來,整個屋子也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