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奇妙,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在醫院,他很憔悴,隔了這麼久,再見他已經又是另一番模樣。大概真的要遇到對的人,才能真的幸福吧。
“褚魚姐,這位先生,你們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我太太一會兒就回來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顧森然挽留褚魚和傅茗許在他家裡吃飯。
“不了,我們明天就離開W市,今晚還要收拾行李,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次,下次我和一冰一起來看你,再去看看楊老師。”褚魚擺了擺手,拒絕了顧森然。
顧森然見褚魚去意已決,也只好送兩人出門。
往公交站走的時候,傅茗許眼中帶著調侃的意思,打趣說:“沒想到來這裡,都能遇見你的熟人。”
褚魚老神神在的說:“這算什麼呀,我走過的地方多了去了,說不定下一分鐘還能遇到熟人呢。”
所以說,人不能太鐵齒,下一刻褚魚就看到拎著公文包的丁傑。
丁傑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
只是如今的她,穿了一身正式套裝,戴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很有成功人士的架勢。
丁傑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褚魚,腳步停滯了下,又接著走過來,臉上帶著客氣的微笑。
“好久不見啊!褚記者!”丁傑先出聲打了招呼,還伸出了右手,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以前的爭執似的。
褚魚下意識的皺了下眉,想不理她,卻又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主動打招呼了,沒道理自己裝作不認識人家,畢竟還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好久不見,丁護士。”褚魚客氣的回握了下她的手,輕觸就鬆開了。
丁傑看看傅茗許,眼神又深了幾分。
“我早就不當護士了,現在在J�鼴醫藥器材公司擔任業務部經理一職,這是我的名片。”丁傑從公文包裡掏出名片,雙手遞了過來。
褚魚接過來,看到名片上除了她的職務外,還有一串電話號碼,還真像那麼回事。至於J�鼴,這家公司褚魚有點了解,總部在B市,規模很大,在醫藥器材這個行當裡算是有名氣的私企之一。
她沒想到丁傑居然能混進這家公司的分公司來,丁傑此人還真是讓她小看了。
“失敬了,丁經理!”褚魚一拱手,笑著說。
“哪裡!褚記者是和男朋友來這裡玩的?”丁傑看看傅茗許說。
“不是!”褚魚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既不說傅茗許不是她男朋友,也不說不是。
“哦!我記得褚記者是和許醫生在一起了,沒想到這麼快,褚記者就有了新男朋友,褚記者的本事真是大。”丁傑自行理解為褚魚和傅茗許不是來這裡玩,所以才會說了這麼一段明著像是在誇讚褚魚能力強,暗裡卻在諷刺褚魚用情不專。
褚魚並不在意她怎麼說,她看著丁傑那副自以為是的臉,就有種想上去打一巴掌的衝動,為了不丟臉丟到外面來,她趕緊說:“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先走一步了。”
說著,褚魚已經朝原本的目的地前進了。
丁傑似乎沒想到褚魚會這麼急著走,她表情僵在臉上,傅茗許慢了褚魚一步,他向丁傑點了下頭,馬上抬步去追褚魚了。
刨去遇到丁傑這一段不怎麼愉快的經歷,褚魚心情還是不錯的。回到W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傅茗許說請她吃飯,她也很愉快的赴約。
兩人去W市最有名的夜市大吃了一頓,結果,還是褚魚付的賬,原因是傅茗許沒帶錢包。
喝了酒的褚魚醉了,也不和傅茗許見外了,直嚷嚷著下次要傅茗許回請。
傅茗許沒喝酒,倒是眼睛晶晶亮,頗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也滿口答應。
扶著褚魚回了她現在的住處,把褚魚扶著躺在床上,傅茗許低頭看著橘黃壁燈照射下的褚魚。
也許是真的累了,她躺下就睡著了。
褚魚的長相併不算多出眾,但五官合在一起,卻是格外熨貼,溫暖,睡著時的她很規矩。
看著睡得香甜的褚魚,傅茗許眼中出現一抹溫柔,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到將褚魚蓋嚴實了,才罷休。
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傅茗許才站起來,輕聲對床上的人說:“褚魚,晚安!”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褚魚就醒了,大約真的太想回去了,所以生物鐘提前叫醒了她。
她按了按額角,真後悔喝了酒,幸好昨天出門前就把行李收拾好了,一想到今天就能回家見到許一冰,她那點頭疼都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