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們要幹什麼了。”
“那你為什麼還用股份去貸款?”我驚訝得聲音都有點變形。如果他早就知道,不用手裡的股份作保證去借款,或者不要把全副身家都投進去,哪怕留點底子留條後路,那就算駱維想做點什麼,也沒辦法下手……哦,不,他要是因為知道就不去做,他就不是周慕辰了。
果然,他說:“那又怎麼樣呢?那個遊戲是我那麼多年的心血,我建立靈星,九成的本意就是為了做出這麼一款讓所有的人玩得越久越覺得探索無限的遊戲,只要能有機會實現這個夢想,我根本不會去管它的入口是個圈套還是個陷阱。更何況,我也要賭一把,”周慕辰頓了頓,似乎深吸了一口氣,“用我跟駱維這情分,去賭他想要從我這裡拿到的東西。我甚至暗示過他,盈利分紅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如果《二十四時空》成功上市,我在靈星就再也沒什麼可牽掛的東西,總有人比我更適合擁有它。我總盼著駱維最後能想通,不要把我也把他自己逼到那個無法挽回的境地。不過這把賭,我真是輸的挺慘。”
我想起在以前的靈感星空工作室第一個對我微笑的駱維,心裡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去怎麼想這個人。我一直以為那些時光裡的那些人,一直沒有改變的就是駱維,但誰知道,他只是變得讓我無法想象他改變的程度了。
“你,你別難過,或許駱維只是一時沒有想明白。”我想安慰周慕辰,卻被他握住了手打斷。
“傻丫頭,最難過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麼?”他握著我的掌心溫暖而有力,“現在這樣或許更好。我也許輸的挺慘,但駱維和夏永盛也不一定贏得漂亮。”
“什麼意思?”我茫然的問。
“因為他們忘了,在靈星,最值錢的並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那些股票,而且給了靈星生命和靈魂的那些人。”他指了指裡屋的方向,“現在靈星的靈魂就在那間屋子裡。”
我恍然大悟:“哦,你挖自己的牆角!”
周慕辰笑了兩聲,猛的彈了我的腦門一下,“央曉你一學文學的,就不能用點好聽的詞兒麼?”
我揉著腦袋齜牙咧嘴的看著他,這人,還真忍心下狠手,腦殼脆一點的這一下非得彈裂條縫不可。“行,行,你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夠好聽了麼?”
周慕辰摸著下巴,“嗯,順耳多了。”
我瞅了瞅裡屋,雖然還房門緊閉,但時不時會爆發出一陣輕快且邪惡的鬨笑聲,也不知道又在講什麼刺激yin蕩的話題。“其實,你也早做了準備吧?”我就知道,周慕辰怎麼可能真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總不能真把褲子都輸進去吧。”周慕辰無奈的說:“如果我不能保住靈星,那我就只能保住《二十四時空》。而且後者對我來說更重要,我不管它究竟在誰的肚子懷著,我只要它順利的誕生出來。如果駱維沒有對我下手,那這些準備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遊戲完成我走人,靈星還是原來的靈星。但現在這樣,我也只好留個空殼給他了。他們要錢,我就要人好了。”
這就是周慕辰。有把握的事情要做,沒把握的事情創造把握也要做,遇見南牆,就把牆撞破了繼續做。
駱維的事情我已經全盤瞭解了。但對於女人來說,或許最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我思想劇烈鬥爭了半天,其激烈程度決不下於馬克思寫資本論那陣的糾結。最後周慕辰那句“想知道就問我”的音容笑貌不斷的浮現在眼前,激得我猛一抬頭,說:“那,那夏依……”
裡屋的門猛地開啟,地雷從屋裡邊忱著懶腰邊往外踱了出去,嘴裡呵欠連天的說著:“總算弄完了,可累死我了真是。”我剩下的話生生嚥了回去,無奈的望著魚貫而出的隊伍傻笑。
老鄭走出來:“喲,還聊呢?小兩口真熱乎嘿。”
我臉上一燙,沉默做小家碧玉狀。
周慕辰起身說:“嘿什麼嘿,你唱歌呢?昨天說的那個模組做完了?”
老鄭得意的說:“那當然,還有咱哥兒幾個搞不定的東西?”說著也打了個哈欠,看著牆上的鐘說:“原來都到飯點兒了,怪不得餓得頭昏眼花的。”轉頭對周慕辰賊虧兮兮說:“怎麼樣啊?你今天不請個客實在是說不過去吧。”轉頭看著我笑得格外燦爛,“央曉,你說是吧?”
我還沒出聲,周慕辰就大手一揮:“走吧,今晚想吃什麼隨便點。”
那真是一場鬧騰的晚飯。最後這麼不到十個人,愣是喝出了一牆角的啤酒瓶。一個個醉得差點沒站到桌上去齊聲高唱“社會主義好”,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