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三十九)死裡逃生

我的胡思亂想和顧影自憐並沒有妨礙巖枯的一系列“壯舉”。他坦然自若地卸了結界,然後手掌撫上我的後背,電光火石之間,我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裡的床上。

我環顧四周,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個夢境。我無端夢到板磚在天上飛!除了做夢,沒有更好的說法能夠解釋這紛亂的記憶。如果一切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進行,人生該是多麼平坦,很多麻煩都可以迎刃而解。所有夢想都可以實現,那麼我也不會看到巖枯滿身是傷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真的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我已經有心有肺好久了。可是幾秒前我卻在安慰自己一切只是夢境,堅決否認巖枯救我出來並一個人在幽谷中生死未卜的事實。我一邊自我安慰一邊隱隱擔憂,這兩者居然沒有生出衝突,這讓我覺得我著實是個神奇的生物。

巖枯倒在那裡,新傷加舊傷,如果不是藏冰石護身,他恐怕早就命歸黃泉了。平日的我對他再冷漠,此刻也拿不出一絲一毫的漠不關心。我早已撲過去抱住他,伸出手胡亂地用法力給他療傷,但慌亂中什麼也做不好。一團團柔和的白光散去,他只是不再流血,傷口並沒有癒合。

我沒有辦法,我總是這樣無能為力。眼淚情不自禁湧出來,這一刻我才知道,我真的會為了他而流淚。儘管經歷瞭如此多的背叛,我對他的感情卻是真誠而深沉的。我哭著說:“你這個笨蛋!你為什麼救我?”我的拳頭舉起來,卻沒有捶下去。誰知道我的輕輕一錘會不會變成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巖枯的睫毛抖動得厲害,他艱難睜開眼睛,看到我朦朧的淚眼。我的眼淚一顆一顆像粒粒珍珠一般滾落,砸在他的胸膛上,滾落他的傷口裡。他痛得抽氣。

我急忙捂住臉,仰起頭,想要把眼淚逼回眼眶。終究沒有控制住,我仰面乾嚎著,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我的耳際滑落,灌進我的領口,燙傷了我的面板。

他撫摸我的手:“別哭了,真難聽。”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哭一個悠揚婉轉的給本女王聽聽!”

他也笑,牽動了傷口,引發一陣陣的咳嗽。

璃姜一頭衝進來:“宛習!出事了!……”

看到這一幕她有些發暈:“你們……呀!巖枯,你受傷了!”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根本不加掩飾,在我的怒目相視下,她總算收起了她的得意。轉身就走:“我去找醫官。”

我叫住她,“出了什麼事?”

她說:“月長老被害了。”她的表情裡難得看出點該有的嚴肅和沉重。

我點點頭,“去吧。”

不論怎樣,活人都比死人重要。我沒有動,依舊陪在巖枯身邊。巖枯勸我:“我沒事,一會兒有醫官來。你是王,怎麼能不去看看?”

我說:“不論怎樣,活人都比死人重要。”

他推我一把,力度不大,但態度堅決,“快去吧。”

這次屍首是在巖枯的臥房裡發現,正在巖枯的床下,栽贓嫁禍做到如此明顯,我也是醉了。這次巖枯甚至都不在臥房裡。我們團團圍在案發現場,說是圍,也不過是我、璃姜、珞苓三個人,兩位長老全部死亡,明顯是他殺。而且還有嫁禍的傾向,我的視線瞄向珞苓。她很坦然地回望我。

我不確定是不是她。如果是她,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到巖枯的房間裡。這麼明顯的破綻,她不可能想不通。而這裡,能靈活運用幽谷的幻境的人也只有珞苓。她的嫌疑最大。

至於璃姜,她也難逃嫌疑。她最為祭司,與我敵我不分的情況下,自然想要除掉兩位長老鞏固自己的地位。何況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想要的永遠比她所擁有的多。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之常情,也不能過分苛責。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無論羅洯還是人間,都遵循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準則。我理解,說實話,我還挺佩服她的。

有人說,上帝是公平的,給你關上一道門時,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窗。也有人說,上帝是公平的,給你關上門的時候,一定會順便夾壞你的腦袋。要我說,所謂公平不過是人類自欺欺人、自我娛樂的產物。時間從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存在。人們只是在奮力維持住相對的公平,或者對於大多數人的公平。

比如我和璃姜。從出生那一刻起,我便是羅洯的公主,儘管不受爹孃待見,儘管地位卑微,至少是個錦衣玉食、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嬌貴女孩。而璃姜,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決定她的地位——她是一隻辭鴿,我的信使,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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