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泰嬌嬌的手洩露了玄機,光顧著用棉衣隱藏身體,用黑灰遮蓋臉龐了,卻忘了那一雙嫩如蔥尖的紅酥手,也是可以讓男人流口水的。
泰嬌嬌哆哆嗦嗦的把手藏在袖子裡,頭死死的垂著不敢抬起來,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惶惶,抖得跟篩糠一樣。
強盜頭頭笑的更大聲了,“小娘們兒,別怕呀,跟著爺爺我,保管讓你有了一次想兩次,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要是覺得不行,我還有這些兄弟們排著隊等著伺候你呢。”
一旁圍著的強盜聞言都嘎嘎大笑著,各種粗鄙不入耳的言語一句接一句的拋過來。
泰嬌嬌哪裡受過這個,堂堂一國公主,一向是鼻孔朝天活著的,就是再恐懼,那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尊嚴也不允許旁人這樣的侮辱。她憤怒的抬頭怒聲道:“大膽奴才!”
聲音嬌媚入骨,甜膩如蜜,搔的人的骨頭都軟了。
強盜靠山而生,只在荒山野地裡逞英雄。女子極其稀少,就是有一個半個的,也不過是鄉野之間的粗陋鄙婦而已。哪裡像眼前這個,雖說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看那小手,聽那小聲兒,還有這眾星圍繞的氣勢,分明是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
“皇帝他媽的都快要坐不穩了,還奴才,老子是你男人,哈哈哈。”昨夜的宮變傳的沒有這麼快,這鄉野之處只知道朝廷不穩,卻不知皇宮已破。
侍衛長見小公主一出聲就知道要壞菜,見周圍的強盜果然跟打了雞血似得盯著小公主,一個個的狼光閃閃,嘴裡呦呵呦呵的怪叫連連。
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他一手懷抱著泰嬌嬌不動聲色的往馬匹處靠近,那馬匹不過被攔了一下,沒有致命的傷,現在已經站了起來,嘚嘚的踢著馬蹄,鼻孔往外噴著白氣。
手背在後面衝著旁邊的侍衛打了個手勢,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拎著泰嬌嬌上了馬,大聲喝道:“掩護,掩護!”
在混亂之際,馬鞭拼命的抽打著身下的黑馬,有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泰嬌嬌臉色慘白,這一日一夜的境遇實在之前十三年人生裡想都不敢想的。察覺到身後的侍衛突然痛苦的悶哼一聲,摟著她的雙臂徒然收緊,她眼淚汪汪的迎著咧咧寒風顫聲道:“喂,你怎麼了?”
☆、第2章 鬼差兇惡
泰嬌嬌察覺到身後摟著她的人,手臂先是緊的好似要勒死她,後來就慢慢、慢慢的變鬆,到了後來就完全垂了下去。
她聶諾著嘴,卻發不出聲音,只有眼淚跟不要錢似得往下掉。
侍衛長掉下馬去之前,輕聲在她耳邊道:“公主,往前走,不要停。”會有人追上去保護您的。可是話還未說完,就已經無力的掉了下去。
泰嬌嬌不會騎馬。
她自小體弱,平日裡連跑幾步父皇都會心肝直顫悠,驚怪連連。跟著父皇出去打獵,她總是羨慕萬分的看著那些高頭大馬上的男男女女。是那樣的颯爽英姿,威風的不得了。可是她卻只能被人在後面帶著,慢慢的坐在馬上。
這麼一路的疾馳,其實她嬌嫩的大腿內側已經火辣辣的疼。她沒敢看,也懂事的沒有告訴人。應該已經破皮了。
侍衛長掉下去之後,她小臉慘白,卻還是咬著牙趴在馬背上,任由馬蹄疾勁的馱著她往前奔去。腦子裡一遍遍的迴圈著父皇的囑託,‘我的小公主,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這條小路好似沒有盡頭,越過山腳,就進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子。大白天裡,裡面卻是十分昏暗,涼氣襲人,透著幾分詭異。
身下的馬兒應該是跑累了,漸漸的停了下來,甩著腦袋,踢著蹄子吃起了地上堆積的厚厚的樹葉與枯草。
泰嬌嬌被它顛的渾身像散架了一樣,覺得骨頭跟肉已經分離了。她扁了扁小嘴要哭,卻知道哭也沒用,沒有人會心疼的哄她。遂吸了吸被風吹得幹疼的小鼻子,在馬上來回動著,試探著要下去。
她身量嬌小,從馬背上看下去,只覺離地面遠的嚇人,她不敢跳。正在咬牙閉眼的給自己打氣時,身下的馬兒卻是被她煩的沒辦法專心吃草,前蹄抬起,身子揚高,還壞心眼的晃了晃。泰嬌嬌不防之下,就被馬給摔了下去。
這一下摔得不輕,地上雖然有厚厚實實的枯草與枯葉,但是那樹幹卻是硬邦邦的。這裡面連路都沒有,樹木之間的雜亂生長,錯落分佈,她正好被甩向了一顆粗壯的大樹。那柔嫩的小蠻腰硬生生的被樹給擋住了,疼的她眼前一黑,眼淚鼻涕一下子就出來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