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事後,第一次有人公開亡者谷的真相,雖然所有人都猜測當年帝侯之死與七國勢力暗中聯盟有關,但誰也沒有真正提出來,如今當事人,那位本該死去的帝侯李驍鶴親自站在了七國跟前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五年前的真相沒有人比她更有說服力,也沒有人比她更具震撼力,敢於直面整個滄瀾,與七國宣戰!
同時,之前那場即將席捲七國的那場風暴也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北疆喬王的暴斃,覺羅君相的失敗,白殿的頹敗,天傾的驚天叛亂,不過都是帝侯歸來的復仇之戰的開始罷了!
在所有人都以為七國將有一場腥風血雨之時,璇璣閣再次調整了天策榜,排名第五的皇帥尚翼後退一位,而奪其位者與打敗君相的為同一人。
銀面,即帝侯李驍鶴。
訊息一出,天下震動。
五年前璇璣閣將帝侯之名載入七國史書之時,莫留山給李驍鶴的一句話是滄瀾一鶴,驍勇七國,而璇璣閣則評其,帝者天元,定國之矢。眾人皆知,在雲澤少女出現之前,天子鴻淵獨佔鰲頭,而六年後的今日,一個女子,帝侯李驍鶴與其並列七國之巔。
除了莫留山,白殿,暗軍皇朝三大勢力之外,這世間唯有天子與帝侯並肩。
而現在更讓其他幾國驚恐的是,這站在七國之巔的兩人在一起了。坤域新帝昏迷不醒,太上皇病重臥床,舉國唯有永安公主苦苦支撐,帝侯歸來必定執掌坤域大權,到時坤域與神風的聯合,將無人可擋!
“不怪當初會有人謀劃亡者谷一役。”
有人這樣嘆道。
經過這番驚天動地的訊息轟炸後,似乎天傾的這場叛亂的結果顯而易見了。帝侯與天子的婚禮都是在奴隸軍所在的旭城舉行的,天傾皇室似乎已經註定了失敗。
在大皇女鳳皎的戰敗後,三皇女鳳薔再次請戰,然而朝內大臣全都上書請求與奴隸軍和談,就連國師都作為長老院的代言人同意了這一請求。
於是女帝鳳繆修和談詔書一封派使節送到了旭城,其內容大致為天傾奴隸制存在著固有的缺點,天傾皇室願與天曜軍一同商議全國無數奴隸的歸屬。
“一個月後的今日為我天傾的呈凰祭,屆時陛下與國師將恭候天曜軍首領的諸位大駕。”
來宣旨的鳳薔一臉倨傲,絲毫不覺得自己是來投降書要求和談的。
李公鬱面露陰霾,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旁邊章丘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的到來,因此即使面對堂堂三皇女也沒有絲毫髮怵,不卑不亢起身,也沒有接聖旨而是問道,“女帝所言天曜軍首領的諸位,難道是要我等隻身前往天瀾城皇宮赴宴嗎?”
“怎麼?你還以為會害你們不成?”
鳳薔冷笑一聲,拂袖站了起來,“莫非你真當天傾皇室治不了奴隸叛亂嗎?不過是因為顧忌著帝侯和天子罷了!”
李公鬱臉色陰沉,站起來正要說什麼時,外面有人笑著走了進來。
“我倒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麼大面子,能讓天傾皇室顧忌~”
鳳薔臉色一變,回頭看了過去。
章丘露出笑意迎了上去,“李姑娘,白公子。”
李公鬱揚起眉,“李姑娘,白公子,三皇女剛才正提到你二位呢!”
李驍鶴和白襲二人皆一身淡紫衣服並肩走了進來,無論容貌還是氣度都堪稱珠玉,真真一對璧人。
鳳薔看到李驍鶴的一剎那神色慌亂了一瞬,隨即快速恢復了正常,笑道,“見過帝侯,鴻淵太子。”
白襲淡笑著點頭,“三皇女。”
李驍鶴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鹹不淡地回了句,“適才我聽三皇女說,要天曜軍幾位統領隻身去天瀾城赴宴?”
鳳薔面露尷尬,隨即故作無奈地解釋道,“這……其實是國師的意思,帝侯大人也知道,這天傾其實還是國師及長老院主事的。”
李驍鶴哪能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不過卻沒有摻和的意向,直接詰問道,“自天曜與皇室交兵以來節節勝利,如今皇室提出這麼個要求,不知有什麼籌碼?”
她問的乾脆直白,鳳薔也不好再拐彎抹角,便將一封信交給了李驍鶴。
“這是臨走時國師交給我的,說是讓我見到帝侯大人時便交給你。”
李驍鶴心中微動,“國師不覺得死而復生一事荒謬嗎?”
“倒並非如此,國師是第一個接受帝侯歸來的訊息的人。”
鳳薔頓了頓,抬頭看了李驍鶴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