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了幾分淫邪之意,結果一聽到她是李公鬱的表妹立刻臉色就變了,很是忌憚的樣子,二話沒說就放他們二人走了。
李驍鶴心道自己猜得不錯,這幾日她也聽說了不少關於李公鬱的事。
三年前,奴隸城李家的族長女兒被打死了,就帶頭反抗起義,殺了掌役官和一城的官兵,佔了整座倉衣城,結果還是被殺了,夫妻兩人都死了,現在的李嬸其實是李公鬱的姑母,一直照顧著李公鬱,當親兒子一樣。
雖然李家那一脈只剩了李公鬱一人,但這倉衣城裡上到官兵,下到奴隸,都不敢去招惹李公鬱,不僅是因為他有一身武力,更因為他為人善良,樂於助人,在這倉衣城裡名望極高,誰也不想再發生像三年前那樣的慘事了。
因此李驍鶴才會主動提起李公鬱來,看來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
出了城門,沿著官道走了幾步遠,小勝便指著那座矮山,示意他們到了。
李驍鶴點了點頭,走到那礦地裡面,正好是李公鬱他們休息的時候,有沒見過李驍鶴的人見到她都眼冒精光,開始打聽這漂亮的女子是誰,從哪兒來的。
一棒子男人在的地方,各種淫言穢語也都少不了,然而有人發現一向熱衷於此的張奇等人卻是格外的沉默。
“我說張奇你今天是怎麼了啊?你一向不是最好這一口的嗎?做夢都要睡個漂亮娘們兒,今天這姑娘長的……”
“行了!”張奇呵斥了說話人一聲,心裡萬分忌憚。
他們雖然從京城的官兵手裡逃了出來,但這事是要被罰的,雖然那女人不知用什麼手段讓他們平安無事,但他總覺得這女人危險的很。加上之前在山洞裡面看到的那詭異的力量,又是站在李公鬱那小子的一邊,他不得不害怕顧忌。
李嬸老遠就看見了李驍鶴,抹了把髒兮兮的臉,喊了李公鬱一聲,然後自己走了過來。
“小勝咋把你帶到這裡來了呦?你身子還沒好利索,趕緊回去休息著啊!”
李公鬱也皺著眉頭道,“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李驍鶴看了眼他手上拿的鐵鑿子之類的工具,然後環顧下這座礦山的四周,發現這裡的礦山還真的挺豐富,森林茂密,更多的就是古樹,倒是個恢復源的好地方,她之前就看到了,果然不錯。
“反正無事,看看而已。”
李驍鶴若無其事地說完後,也不管周圍多少垂涎驚豔的熾熱目光,自顧自地坐在了陰涼的樹下。
別說礦地裡,就是整個奴隸城裡也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子,這些男人們眼睛都看直了,也沒心思幹活了,眼神直朝那坐在樹下的李驍鶴身上瞅。
李嬸看的擔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小鶴這丫頭雖然有公鬱護著,這旁邊的官兵也不敢動手,可也架不住太顯眼惹人惦記,要知道這奴隸城可是沒王法的地方,這萬一要給人輕薄了,那豈不是害了她一輩子嗎?
“公鬱你看這……”
李公鬱也擔心,但卻擔心的是李驍鶴會傷到別人惹出事來,他可不認為這女人會受到欺負,真要動手的話,就連自己都不一定是她對手,更別說在場的男人了。
而在人群之外的李驍鶴在小勝一派好奇的目光中慢慢從樹木中汲取源,一點點恢復著身體。
約半個時辰後,旁邊的官道上忽然響起一陣馬蹄聲,李驍鶴忽然睜開眼睛看過去。
一個七八人的隊伍騎馬而來,為首的人穿著一身月白錦袍,眉目俊朗清秀,端的是翩翩世家公子,氣度不凡。
眾人看了一眼便也不再注意,畢竟經過倉衣城的人多的是,這樣氣度身份的人與他們這種奴隸無關。
然而坐在樹下的李驍鶴在看到那為首的青年男子時忽然站了起來,還不等李公鬱問清楚,在場的奴隸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便是一道青影飛向那官道。
“籲!”
馬兒忽然一聲長嘶,為首的那公子察覺不對,猛的一拍馬背凌空飛了起來,正好躲過了身後突如其來的一掌。
“來者何人?”隨從的幾人立刻拔刀一擁而上。
李驍鶴嘴角微勾,眼裡是勢在必得的氣勢,而對方卻也武功不凡,竟然在空中還轉了個身,回頭一掌拍向李驍鶴的額頭。
她輕鬆歪頭避過,以快的不尋常的速度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往下一折,隨即另一隻手扣住了對方的脖子。
對方那落空的一掌終究威力不俗,硬是憑著掌風震落了李驍鶴的頭上的布巾,那一頭墨色長髮傾瀉而下,額頭銀色紋絡暴露在對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