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一起身,就雙腳不穩,身體向後傾倒。連翎煜急忙伸手,接住了醉倒的白初靜。
她還是那樣的輕,像一片脫離了大樹保護的葉子,無依無靠,隨風飄落,好像一陣清風就可以把她帶走。
已至深夜,冷風乍起,白初靜又是那麼衣衫單薄。可能是在睡夢中感受到一絲寒冷,便本能的向寬闊的胸膛裡縮了縮身子。
懷中的人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連翎煜輕輕將其拭去。“這樣柔弱的你,竟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責任。”
連翎煜的心中竟萌生出一個想要幫助白初靜復仇的念頭,想法一出,甚至是連翎煜自己都有一點驚訝,一向沉著冷靜的連翎煜,也微微動起了惻隱之心。
三年後,還是這個河邊,男子打橫抱起了滿身酒氣,醉的不省人事的白初靜,轉身,離開……
第二天,床上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由於宿醉,白初靜頭痛欲裂,她從未喝的這麼多,多到對於前一夜發生的事絲毫都不記得了。
雖是頭痛,但自從三年前的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夜晚過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睡得如此安心了。
勉強睜開眼睛,白初靜赫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給讀者的話:
第二更,2000!
☆、35…吐露心聲
房中點著安神的薰香,從鼻腔徑直刺激著白初靜的大腦。她不禁揉了揉太陽穴,想要緩解一下宿醉的“後遺症”。
白初靜掃視了一下地面,衣物散亂的堆在地上,她不禁胡思亂想,以為昨晚一定經歷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
整理好零亂的衣衫,梳洗過後已經日上三竿。白初靜推開房門,入目的種類繁多、迎風開放的蘭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用力地嗅了一下,想要將這絲花香存留於腦海中……
“白姑娘,您醒了”,一個侍女模樣的人打斷了白初靜的愜意,“我家公子在書房等候,請隨我來。”
跟著侍女的腳步,白初靜來到一個安靜的院內。
但侍女也只是將她帶到這個偏院內,便轉身離開了。白初靜還來不及疑惑侍女的行為,緊閉的房門便開啟了。
邱溟從房中走了出來,一張冷麵並無絲毫的表情。他從白初靜身邊徑直走過,目不斜視。白初靜甚至覺得自己是不存在的,只是從邱溟身上,她明顯感受到一股寒氣。
虛掩著的房門誘惑著白初靜慢慢靠近,房內的男子半倚著椅背,臉上濃濃的倦意似是在告訴白初靜他昨晚並沒有好好休息。
感覺到有人進來,連翎煜睜開了疲憊的眼睛,眼內有幾縷血絲,卻絲毫不影響他俊逸的臉龐。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白姑娘不像是吞吞吐吐的人。”連翎煜清了清沙啞的嗓子,開口說道。
“昨晚我喝醉了,沒有胡言亂語吧。”
“……”
白初靜依稀記得昨晚她好像對連翎煜說了很多事情,卻又不記得具體說了什麼。
“那……我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似是下了很大一個決心,白初靜小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她真想給自己一記拳頭,要不是昨晚喝的太多,她也不至於這麼失態,竟然夜不歸宿。
“白姑娘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連翎煜的嘴角彎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讓白初靜有些摸不著頭腦。
回去後的一天白初靜都無心坐診,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連翎煜的那抹笑容。她的心裡一直在打鼓,“究竟是有還是沒有?”最後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醫館還沒開業,司府的下人便來敲門。
“白大夫,白大夫在嗎?”
白初靜聞聲立即前去開門,“什麼事?為何如此慌張?”
“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他……”因為是一路小跑,所以下人說話明顯氣喘吁吁。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白初靜立即收拾好藥箱隨他去了司府。司府不愧是荊陽城首富,即使是家主突染惡疾,待客的禮節也絲毫沒有減少。
白初靜出門時轎伕已經在門口侯著了,整齊的陣容讓白初靜有些受寵若驚。
木製的轎子上是工人精心描繪的圖案,轎子的四個角上懸掛著手工編制的繩穗,紅色的轎簾已經撩開,只等白初靜進轎。
由於沒有了夫人的嚴加管教,府內的丫鬟和小廝們沒有了往日的戰戰兢兢,大家的臉上也敢露出些許微笑,整個司府的氣氛也不像往日那般死氣沉沉。入府不見了即墨霓裳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