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呢?”
他一邊說,一邊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谷泉夭立刻上前去扶住他,她擔憂的笑道:“你怎麼樣?”
“還好,不用擔心守寡。”壬訾逍告訴她:“我活的好好的,你放心。你記不記得你六歲那年偷了我幾十兩銀子的事。”
念在他受傷的份上,她第一次,破天荒的沒有與他吵架。
“那是我八歲的事情,我娘病了,病的很重,沒辦法只能偷你的錢呀!”
“你當時那麼矮瘦的,我還以為你只有六歲呢?”
“你眼瞎呀,我當時挺高的呀。只是之後沒有幾天我娘就得寒病去世了。”
走了兩步,壬訾逍彷彿受不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谷泉夭立刻扶起他,他扭頭衝著谷泉夭笑笑,臉色慘白。
甚至帶著那個笑都慘白。
讓人不忍猝睹。
“訾逍,你怎麼了?我現在帶你去找大夫?”
“我最討厭你哭了,你哭得真難看,來,給爺哭得好看一下。”壬訾逍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
“那死太監真煩人,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對。”壬訾逍一口咬定:“就是那死太監,等本王好了,我們就去找他打一架。”
“我怕打不過他。”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們的小泉泉不是最喜歡暗地裡使壞嗎?”壬訾逍笑著,笑著,眼神逐漸的渙散。
漸漸的,一點點的暗淡下去。
此刻,他還記得不能睡。
壬訾逍撐到最後一刻,終於在王府的時候,倒下來。
他也知道,如果他倒下了,谷泉夭絕對有辦法把他弄回府,只是他沒有。
幸好,只是內傷。
而且,傷得不重。
關鍵是,海公公還不敢下手。
權利的味道就是如此的迷人。
☆、牽掛太多了
沒完成任務,還被海公公給惡人先告狀。
你說那死太監的嘴怎麼那麼賤呢?
谷老爺才從北淮回來就聽見這訊息就十分的震怒,覺得他們兄妹兩在沒事找事。
讓谷冥與谷泉夭同時面壁三日。
當時谷冥那個氣呀;谷泉夭只得訕訕的回房;百無聊奈只得胡思亂想。
如果說太子與二皇子爭天下,那麼羽苒幫的是誰?
從目前這個形式來看,他好像誰也沒幫,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
重桑農,輕賦稅,懲惡官,賑災情。
在這二者爭霸天下之中,他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是太子的張良,還是二殿下的諸葛?
亦或許,兩者皆非,是那兼濟天下的達者。
想著,想著,她就不由自主的為自己的命運而擔憂了。
註定要被犧牲的,可是她想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犧牲的?
希望天公能作美,犧牲她給羽苒做夫人。
“三小姐,可以用膳了。”送飯的老媽子將飯菜送到門口。
谷泉夭一看,頓時怒了:“怎麼又是土豆,本小姐不吃土豆。”
“三小姐,這是二小姐吩咐的。”老媽子低頭,自從十二歲谷泉夭回到谷府就沒有人敢得罪她。
得罪她,無疑是一場噩夢。
明的幹不過就來暗的,總有她想不完的辦法。
不過,谷海菱怎麼這麼煩人呢?真的很討厭呢?
“又是谷海菱,真是陰魂不散。”她看著半碗土豆以及白米飯。
“三小姐?我可以走了嗎?”
“給我換,我不吃土豆。”
“這……”
“怎麼?谷海菱是你主子,我難道不是嗎?”
“不是,只是老爺吩咐過小姐這三日面壁……”
“讓我面壁又沒有說不讓我吃飯……”
“爹說,你面壁,讓我好好的看著你。”谷海菱款款的走過來,長裙曳地,一派端莊,驕傲的像個女王。
谷海菱囂張氣焰在整個谷府已經燃燒了大半邊天,連她老子也對這女兒嬌寵三分。
“我反正不吃土豆。”
“你不喜歡幹什麼,我就非要幹什麼?我非要氣死你,氣死你這個□□生的野種……”
“你,看你跟個土豆似的,難怪還沒有嫁出去。”谷泉夭憤憤不平,其實谷海菱真不像土豆。
谷海菱是個驕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