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輸了。
第三局也是這樣——三,二,二,小。
羽苒輸得毫無懸念。
最後羽小侯爺氣急敗壞的將骰子一推,不玩了。
無論怎麼玩,都會是輸掉的那一個。
那骰盅被推在桌子上,遇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來回晃呀晃呀,連燭光也跟著蕩呀蕩呀……
此時的心,驚動不已……
她的心就跟著那骰盅來回的在斑駁的桌子上晃來晃去,最後……沉淪了。
第一次,毫無懸念的孩子氣一般。
沒想到小侯爺也是任性之人,也會這麼的可愛。
也會那麼小孩子氣的推東西?
你可知,這樣的你,多麼多麼的讓人心醉……
是多少年的馬不停蹄的成長磨破雙足以至於如此荊棘血路卻只能獨孤前行?
又是多少年的爾虞我詐官場沉浮讓他有著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手段?
谷泉夭猝狹心起:“一局按十兩算,小侯爺,你已經輸掉了一千多兩。”
羽苒淡淡的看著她,道:“之前並沒有說?”
谷泉夭一口咬定:“這還用說嗎?賭場的規定,開骰就代表十兩一局。”
奇蹟般的羽苒認慫了,他也懶得爭辯。
繁華紅塵,笑定幾許。
撐得那一日提審的人來了,不是別人,竟然是海公公。
這位皇帝身邊的紅人,她竟然不知道二殿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有點悵然,她看了一眼羽苒,依舊雲淡風輕。
除了在這天牢裡帶了幾副刑具來了,其餘的別無其他。
太瞧不起老孃了,以為就幾個刑具我會招嗎?最起碼要拿點老虎凳,倒鉤鞭子什麼的……
“可有誰讓你傳信給北辰侯?”一出口只中最關鍵的。
“沒有。”谷泉夭斬釘截鐵,看著這個死太監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這個殺究竟要殺什麼?”來人問道,看那架勢彷彿一定要從谷泉夭嘴裡套出點話來。
“殺雞不用宰牛刀,小侯爺只是告訴我一個道理。”言下之意,他們也太看得起她,竟敢派這種重要的人物去審問她。
“死到臨頭還嘴硬,用刑。”
“這麼漂亮的姑娘,少了一滴血都是不完美的。”羽苒許久未曾開口,聲音嘶啞,卻依舊像風一樣,很柔很軟。
谷泉夭當時沒有笑出來,羽苒就是羽苒,罵人不帶一個髒字,反正大意就是,太監少了東西不完整。
到了此刻才深深意識到與羽苒打口語那簡直是噩夢呀。
海公公立刻跑到羽苒這邊,皮笑肉不笑:“小侯爺說得真是稀奇,您想殺誰?是誰授予你的權利呢?”
“玩笑之語,莫非公公想指條明路?還是公公希望我給您指條明路呢?”
“我想小侯爺應該知道這條明路?”
谷泉夭暗自咬牙,他孃的果然有勾結,二殿下與海太監果然在私下有一腿。
“不大明白。”
“算了,本來也對你沒報希望,你腦子若是開了竅,我倒寧願太陽從西邊升起。”
他將目光鎖定在谷泉夭的身上,海公公不知何時對這個女子恨之入骨。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搞得我以為你要非0禮我?”谷泉夭一臉驚恐的瞪著海公公,裝得弱小可憐,當時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憋著不敢笑。
海公公依舊盯著谷泉夭。
“我長得像金元寶嗎?”谷泉夭問羽苒。
羽苒搖搖頭,沉色似水。
“難道公公看誰都像金元寶嗎?”谷泉夭好奇的問道。
海公公被這兩人一言一語搞得很窘迫。
他冷笑著:“兩位皆是世家出生,細皮嫩肉的,招供了少一點皮肉之苦?”
“怎麼招?”谷泉夭天真的問道。
“是誰讓你去南書院傳信,你們要殺的是誰?謀反的主謀是誰?”
“就憑一個字你就認定謀反,我看你長得非奸即盜,你一定是個強0奸犯吧。”
羽苒在一旁哼了一聲,谷泉夭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來了。
她立馬改口:“你沒那能力,你一定是個強盜。”
“掌嘴。”海公公立刻吩咐。
“三十萬兩。”羽苒立刻報價。
海公公立刻僵在原地,那個僕從看見主子僵了,他也沒敢動。
“憑著我一個字就說謀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