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肆身上全是淡淡的消毒水味兒!
肖越言推開她,“恩,抽菸對肺不好。”
她想了一會兒,鬆開了眉頭,很滿意的樣子,“對啊!早就勸你好多次了,沒想到你這次恆心這麼足,我是不是該好好獎勵你?”
她笑嘻嘻地,滿眼的狡黠光芒,絲毫看不出她的神智是不清醒的。肖越言看著她眉眼全是青春與靈動,就像······他深邃了雙眸,情不自禁地深情喚她:“曉羽。”
許初語哼哼地回應他:“平常都叫我全名的,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小雨,可是···阿肆,很不好聽哎,怪肉麻的!”
“曉羽。”他愣愣的看著她,繼續叫。
她嘖了一聲,無可奈何:“好吧好吧,你喜歡就這麼叫吧。”
肖越言至此以後,除了坐診,回家,其餘的時候便是坐在她的床畔守著她。他叫她曉羽,她叫他阿肆。他偶爾煲湯帶給她,一勺一勺溫柔細緻地喂她,她喝了幾口,便問他:“光頭和橙子為什麼不來看我?”
肖越言沉默了一會兒,答:“你忘了嗎,他們去旅遊了。”
“啊!哼,橙子真是見色忘友,看她回來我不好好逗逗她!”
他沒啃聲,見她喝了半碗大概差不多飽了,便收拾了碗筷,一邊忙著清潔,一邊說:“今天天氣好,出去走走。”
許初語嘟了嘟嘴,“不想出去,她們都在說我。”
“說你什麼?”
“沒聽清,總歸不是什麼好話,對我指手畫腳的,悄悄議論我,我不喜歡。阿肆,我想回家。”她勾勾他的袖子,撒嬌。
他抽回了她衣袖,淡淡地說好。
肖越言的房子在宋城中心地帶的公寓,足足一百五六十平米,歐式裝修。跟厲肆和許初語住的地方簡直沒有辦法相提並論。許初語不認識這裡,自然滿腹疑問,還好她現在腦子模模糊糊的,肖越言只跟她解釋:“我們搬新家了,你忘了?”
她輕而易舉便被矇混過去,敲敲自己的腦子,恍然大悟:“哦!我最近的腦子怎麼總往東往西的!”
肖越言對許初語細緻呵護,卻從不跟她有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許初語對肖越言很依賴,有時候卻傻傻地看著他,忽然像對待陌生人一樣防備。
許初語甚至有時候會突然發了瘋,一個人不管不顧從家裡跑走,也不穿鞋子,腳底傷痕累累渾然不知,幸虧有小區的保安及時通知了肖越言。
肖越言沒有辦法綁著許初語囚禁她,只能每天出門上班的時候反鎖了門。
終有一天,肖越言忘了上鎖,小區保安沒有注意,所有的一切巧合撞在一起,讓許初語理所當然地逃脫而出。
肖越言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刷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來不及交代,脫下白大褂,急急忙忙去車庫取車。
他一手撐在方向盤上,一手撥打手機報警。
然而,警察只說:“對不起,失蹤未滿24小時是無法立案的。”
肖越言憤怒的掐斷電話,狠狠的砸向方向盤。
一直到黃昏,都沒有任何許初語的訊息,肖越言心急如焚,盲目的開著車在宋城的街道上不停地找。他抬手看錶,已經是五點四十多分了。看著表上緩緩走動的時針,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手下的方向盤急急打了個轉彎
新城公園,她果然就在那裡!
寒冷的冬天,許初語僅僅穿著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踩著地板拖,她的手指被凍的痛紅,蒼白著臉,卻傻傻地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肖越言嘆了一口氣,找到她的這一刻,竟什麼話也難以說出口。
許初語愣愣地轉身對上肖越言的視線,嘴中吐著寒氣,語氣平靜地說:“六點了,他為什麼還不來?”
肖越言無言以對。
她抿了抿唇,滑下了兩行冰涼的淚水:“我知道我等的他們再也不回來了。孩子沒了,阿肆、光頭死了,橙子也不要我了。”
迷失了一個多月,她終於在這場美夢中清醒過來。
一個禮拜後,許初語因大量失血被送醫院緊急搶救。
兩個月後,肖越言和許初語一起離開了宋城。
一年後,許初語走入了職場。
三年後,肖越言和許初語結了婚。
婚禮很簡單,沒有彼此的友人,只有男方的雙親,沒有誓言,沒有接吻,沒有捧花,只是交換了對戒。
他的心裡有人,她的心裡也有人,兩個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