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兒個pi啊,不對勁兒的是你好吧!你才是個需要解釋的!tmd你老婆挺著大肚子在家等著你呢你都快當爹了,你不去哄你兒子老婆你天天來岔我的事兒幹嘛,你憑什麼啊!”
我看著不遠處有個牆角,二話不說,手上順著勁兒,“咚”一聲把他一推。
江圖南沒個防備,真被撞了一下,吃痛地捂著左肩膀。
我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又有一點點後悔了。
但我咬住牙沒表現出來。
反正我的手已經掙脫了,我轉回頭就快步去那間辦公室。
一個個找人算什麼啊,我已經找了七年了,怎麼會在乎這點點的時間?找不到,我弟弟就是死刑。我有什麼資格悠閒?
我故意從另一條走廊往回走,不讓江圖南跟過來。
剛剛金醫生的辦公室已經關上門了。我試著推了推門,沒推開,是從裡面反鎖的。
我抓抓頭髮,剛才的場景有點尷尬,我不太好意思貿然再敲門。
正在門口想著怎麼跟醫生說我這個朋友有點奇怪,就隱隱約約聽到金醫生在辦公室裡打電話的聲音。
“放心吧,他們走了,沒事。你放我一百個心,他們根本就沒找人,找也不可能找到。”
章六六第一個想到你
雖然具體的話我也聽不真切,但就這一句就讓我腦子裡懷疑的泡泡咕嘟咕嘟往外冒。
我們前腳剛剛走,金醫生嘴裡的“他們”只能是我和江圖南。那這就奇怪了,他在跟誰說我和江圖南沒找到人,不可能找到?
我因為和江圖南生氣而發熱的腦子像剛剛挑戰完冰桶一樣,瞬間冷靜下來,這件事兒……不對勁。
於是我收回自己要敲門的手,輕輕俯身到門上面,準備再聽得仔細一些。
然而這時候打電話的聲音卻突然消失了。
這是打完了麼?我疑惑。
還沒有等我的疑惑確認,只聽到一陣急促的皮鞋摩擦地面的腳步聲。突然,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金醫生剛才還慈眉善目的臉一瞬間猙獰!
我覺得,我完了。
白大褂的寬袖子裡伸出一雙鷹爪一樣佈滿筋條的手,像是抓氣球,一下掐上了我的脖子。
他的整張臉上所有的線條都全部扭在一起。只有起了殺心,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他的電話還在白大褂的口袋裡一閃一閃。隱隱聽到一個女聲在電話那頭問:
喂,怎麼回事兒?
我張開嘴巴,因為呼吸不暢而不住地乾嘔。我看著金醫生脖子上因為用力過度而爆出來的血管,突然意識到,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我便是死在這兒,也沒幾個人知道的。
我伸腳出去踹他的襠,手去擰他的胳膊。我才不能死在這兒,死相難看不說,這地方肯定有什麼貓膩,這個醫生八成知道點兒什麼。
我突然想起江圖南剛剛往外面拉扯我的時候說的一句話,他說他覺得這地方不太對勁。
在我心裡,江圖南永遠都是惡貫滿盈,這還是頭一遭,我覺得他有些冤枉。
貓急了也能抓死人,我不停地反抗又抓又打,金醫生也終於有點吼不住了。
他大汗淋漓地放開我的脖子,我剛想跑,一支針管就拿在了金醫生的手上。
他的大拇指嫻熟地推一下,幾滴透明的液體從針頭上沁出。
我聽到自己帶著哭腔的呼救。
“救救我……”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明明恨透了江圖南,噁心死他了。但是當我喊救命的時候,腦子裡想到的卻是江圖南的臉。
我踉踉蹌蹌地往角落躲閃著,眼睛裡只剩下了那支針頭。我完全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潛意識裡,這支針管要比掐死我來的恐怖的多。
腳後跟撞上了牆壁,我的心也是一沉。
脖子像是被火螞蟻大大地咬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透過面板穿過脂肪,不知道要流到什麼地方去。
難以言喻地迷糊遍佈我的全身,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拉出來,然後,放進一盆冰水裡冰鎮。
“何月西!!”
我在冰川刺骨的寒冷中突然聽到江圖南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傳過來,聲嘶力竭!
他拼命地跑過來,但是我卻開始想要他走。
我發著抖,心裡卻突然心疼,我想要告訴他:“千萬別過來,他有藥……”
但是我的舌頭也像是被凍住了,進而,整個人都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