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上心。”
雲翎託著腮,“是因為顏世伯還忘不了之前那女子麼?”
顏惜頷首預設,“應該說從未忘記。他視如珍寶保留著與那女子相關的物品,夜半時常去花廳喝酒,獨自對著那寶貝發呆,即使在我娘懷我時也不見收斂。”
雲翎搖搖頭,嘆了口氣。
顏惜又道:“我娘因此鬱鬱寡歡,心力交瘁生下我後便臥床不起。而我只能由乳母照顧,我對她的最大印象便是她躺在床上,不斷喝下各種湯藥……那會我爹喜愛四處遊歷,鮮少回家,一年到頭父子倆處不了幾回,而母親臥病在床,我不能去煩擾她,又沒有兄弟姐妹,只能每天在下人的看護下孤零零在房間發呆,看著光影從東邊簾子一寸寸爬到西邊窗沿,又繼續看著光影從日出移到日落……”
雲翎一陣心酸,終於明白當年第一次見面的小小哥哥,為什麼沉默得近乎自閉。自小便被關在房裡,孤獨而麻木的長大,換了誰會好些?
顏惜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我娘雖然身體虛弱,卻並不影響對我的愛,每當我前去探望時,她總會露出虛弱的笑,摸一摸我的頭,陪我說說話,每逢我生辰那天,她都要強撐著病體為我換上新衣服,然後親自下廚,做上滿桌菜,倒上葡萄酒,陪我吃一碗長壽麵,所以她沒去之前,生辰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那你娘後來是因病而去的?”
“是,不過是心病。她抑鬱這麼些年,心病早已病入膏肓,便是沒有我十一歲生辰那事,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十一歲生辰發生了什麼?”
顏惜垂下眼簾,凝視著地上那幾塊被枝椏分割的月光,彷彿看到自己那日支離殘破的心,“我十一歲生辰那天,父親剛好在家,因著是我生辰,父親對我們母子倆比平日要熱情許多,不僅陪我玩了許久,還幫母親添衣擦汗,母親受寵若驚,以為父親對她回心轉意了。那晚生日宴上,她同與父親一道為我慶生,臉上盪漾著前所未有的幸福微笑……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那是她這十一年中最美的時刻,然而……”顏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