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和秦暮,那都是命中註定。
飛機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中飛行,幾乎所有的乘客都在睡覺,有少部分的在看書,只有我,靜靜的聽著陌生的呼吸聲,望著外面的漆黑一片。
我一點點的睏意都沒有,心中格外的清楚,腦海中一直回放著我和晏庭筠的這些年,從拉薩被他帶回來,他給我辦理了手續讓我上學。
他親自送我去的學校,他說的話語都還在耳邊迴盪。
“我有時候會很忙,到你放假阿凱會來接你回家,你的生活費都在這張卡里,用錢不用問我,有什麼其他的困難給我打電話,若是沒有找到我,可以和阿凱說,他會幫你解決。”
我當時看著這個忽然從天而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丟棄了我。然後我又像在拉薩那樣,暗無天日。
有時候我都在想,我當時怎麼有勇氣從北京去到拉薩,我被困在拉薩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那樣的沒有用,我也才知道,這個社會並會都是陽光溫熱,歲月靜好,那些黑暗的東西,我從未看見。
後來我才懂得,這個世上,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
我坐在車內,聽著他的話,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冰冷冷的他,都不太敢說話。
有時候我就在想,若是蕭敏或者蕭然,亦或者爸爸看到了我那個樣子,會不會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認識的蕭芷,他們認識的蕭芷,哪裡會害怕?哪裡會這樣的小心翼翼?
那個時候的晏庭筠,我又害怕,又想靠近。
可是他不苟言笑,面容冷靜,目光也很冷,完全看不出他為什麼會留下我,只是我一直抓著他給的那一根救命稻草,想著能不能到永恆。
進入學校一個月,還沒有放月假,晏庭筠來看過我兩次,在同學面前,我也很孤僻,很少會和同學打交道,上課,上課,宿舍,這就是我所有的生活。
晏庭筠第一次來看我的時候,他給我帶了兩件外套和一雙靴子,他說雨季來了,我來的時候帶的都是短袖,下雨會冷。
我接了東西,說了一句謝謝。
他來去匆匆。
第二次來的時候,是我放月假的前一個星期,他來了,帶著我出去吃了一頓飯,我當時帶著探究,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做什麼的,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