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以為她被嚇住老實了,就衝著她放了一堆狠話,然後把她另換了一間屋子關押。
結果喬寶清一看到那間風塵味十足的屋子,飄走的神智就全回來了,二話不說,掙開繩子,開砸。
她砸得極有效率,只是片刻功夫,還沒走遠的徐夫人掉轉回來,就只能對著一屋的狼藉殘骸心痛不已了。
徐夫人從業多年,□□過各式各樣的姑娘,性情剛烈的也有許多——大凡被坑蒙拐騙進這門裡的,都很剛烈,但再剛烈的姑娘也不過是直接尋死罷了,哪有像這樣的,不願意淪落青樓,卻一點也沒尋死的念頭,更不哭天搶地,生猛地見什麼砸什麼,這性情與其說是剛烈,不如說是暴烈!
對付這樣的姑娘,徐夫人雖然沒有經驗,但她還有辦法。
於是,喬寶清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第 2 章
見到門開了,一個衣飾富貴華麗的美婦走進來,喬寶清立刻瞪圓了眼,憤怒地嗚嗚悶叫。
美婦揮了揮羅帕,跟在後面的小丫頭會意地上前,拽出了塞在喬寶清口中的布團。
“你這不要臉的毒婦,快放了我,要是讓我爹和哥哥知道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徐夫人這兩日也算明白了點她的底,知道她脾氣雖壞,卻沒什麼腦子,這時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甚有風情地朝她拋了一個媚眼:“你爹爹是誰呀?可有來光顧過妾身這裡?”
喬寶清漲紅了臉,罵道:“呸,我爹爹才不會來你們這種下賤地方!”
“那可說不準,男人嘛,都是一樣的。”徐夫人輕笑一聲,“翠柳姑娘,過一會,你就會明白了。”
喬寶清茫然:“你叫誰?”
“你呀,”徐夫人上下打量著她,那目光猶如守財奴看著珠寶,又像辛苦了一年的豬倌看到終於養大的肥豬。“從今天起,你就叫翠柳了。這是我想了一天的花名,你說好不好聽?”
喬寶清聽到“花名”兩個字就覺得滿身彆扭,她盡己所能地擺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你才叫這麼土的名字,我房裡丫頭的名字都比這好聽。”
“你還有丫頭?”徐夫人揚了揚描得又細又長的柳眉,“難道你真是什麼大家的小姐不成?”
“那倒也算不上。”極其稀罕地,喬寶清居然曉得謙虛了,雖然她滿臉的倨傲顯得她一點也沒這個意思,“還算是有點名氣罷了。我要是說了,你是不是就放了我?”
徐夫人失笑道:“怎麼可能?不過倒是可以讓你少吃些苦頭,我這地方還從沒有過出身名門的姑娘,你如果是的話,一定可以賣出個很好的價錢。有了銀子賺,我當然會對你好一些。”
理所當然地,喬寶清又憤怒了。
“你敢侮辱我,我一定叫我哥哥燒了你的破樓!”
“喲,又出來個哥哥,我可真怕得緊。”徐夫人掩嘴笑道,“說起來,你還沒說你爹爹到底是誰呢?”
“他是——”喬寶清猛然縮口,她再天真,也知道自己落到這種地方不是件好事,對家裡太不光彩。爹爹剛出了那件事,她不能再給他抹黑了。便轉口道,“你不配知道,反正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
“這個夢就別做了,”徐夫人和她耍了好一會的花槍,這時驟然變臉,“老孃吃下去的肉從沒有吐出來過,你乘早死了這條心,乖乖的幫老孃賺錢,好處多著呢!”
她說著,輕移蓮步到桌邊,從袖子裡掏出個白玉小瓶,倒了一小半在一杯冷茶裡,揚下巴指示小丫頭:“端去給她灌下。”
“又是那害人的軟香散?”喬寶清眼見那小丫頭逼來,心中又怒又慌,她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發作,不管不顧地奮力直起身子,用腦袋往前一撞,居然將小丫頭撞翻在地上,手裡端著的冷茶淋淋漓漓灑了兩人一身。
她手腳都被捆住了還能這般勇猛,徐夫人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過去先踹了小丫頭一腳:“沒用的東西,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然後瞥了昂然怒視她的喬寶清一眼,冷笑一聲,俯身把滾在一邊的茶杯撿起來,重新灌滿,再拿出那個小瓶子來,在喬寶清越瞪越大的眼睛前,乾脆地把瓶子裡剩下的大半藥粉全倒了進去。
喬寶清結巴:“你、你想毒死我?!”
徐夫人不理她,吩咐那小丫頭把喬寶清牢牢按住了,然後伸手熟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她不得不張開嘴。
“嗚嗚——嫩想幹哈?!”
徐夫人笑道:“別動,我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