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女冠她未有意見,對公主也較為客氣。公主清醒之後也不再提那天的事,我不知道她記得多少,但猜她大概是對那晚的動情感到羞恥,因此完全避而不提,而我也早就囑咐了宅中所有內臣侍女,不得向她談及駙馬生日那晚發生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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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酒闌空得兩眉愁(12)
但是有一天,她忽然盯著我臉上那道未愈的傷口問:“懷吉,你的臉,是怎麼傷到的?”
我對她笑笑,隨便找了個理由:“走路不留神,在牆上撞的。”
“怎麼撞得這樣重?”她伸手輕觸傷口,很憐惜地,又問,“在哪面牆上撞的?”
我揚了揚眉,微笑作答:“南牆。”
她展顏笑,直笑得低下了頭,深深埋首於肘間。後來我只看到她的雙肩在不停地顫,卻聽不見笑聲。後來她再抬首時,我發現她的睫毛上有細碎的水珠。
“這麼可笑麼?”我若無其事地以指尖拂去她睫毛上的那點溼意,“眼淚都笑出來了。”
“嗯,”她點點頭,低眉靦腆地笑,“真可笑。”
6.醜聞
韓氏料理完兒子婚事,回到公主宅中,我與梁都監把最近發生的事逐一告訴她,她大感驚訝,直指楊氏大膽,對公主無禮之極,從此後,但凡駙馬母子出現在公主面前,她均寸步不離,駙馬與楊夫人進呈公主的食物她都會命小黃門先試過。駙馬看在眼裡,自然頗為尷尬,加上那日之後,公主面對他時臉色尤其難看,猶覆寒霜,完全不理不睬,他自覺沒趣,也儘量迴避著不見公主。
楊夫人覺出韓氏對自己的提防,也是大不痛快,明裡暗裡常對韓氏冷嘲熱諷。
八月中韓氏為公主整理換季的服玩器物,見去年公主用的定窯孩兒枕擱於櫃中沒有再用,便取出來對公主道:“我看今年公主榻上換了磁州綠釉刻花枕,這孩兒枕好好的,閒置著很可惜。我兒子剛成親,公主若不再用孩兒枕,不如便賜給我兒子和新婦罷。我也是想請公主賜他們這個好彩頭,讓他們來年給我添個胖孫子。”
公主看也沒看便答應了:“你喜歡就拿去罷。我閒置的那些衣裳器物你也可以再挑挑,若有你新婦能用的只管拿去,就算我賞她的。”
韓氏喜不自禁,再三謝過公主後便又去挑了些服玩器物,送到公主面前請她過目,並請我作一下記錄。公主也只瞥了一眼,對她道:“都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不必記錄了,你找兩個小黃門,直接送回家罷。”
韓氏又詢問般地看看我,我也對她含笑道:“既然公主這樣說了,郡君直接帶回去便是。”
韓氏連聲道謝,我隨後命人包裝好這些物品,吩咐兩個小黃門,在韓氏下次回家時幫她送過去。
她決定次日回家,那天陪公主進過晚膳後才出發,天色已晚,因她家在公主宅後方,她便帶了小黃門從後門出去。而出發沒多久,其中一個小黃門便匆匆跑回來找我,說:“國舅夫人截住韓郡君,說她私自偷公主宅中的東西回家,正在後門罵她呢。”
我立即趕過去,果然見楊夫人正咄咄逼人地要韓氏出示公主賜物的憑據,韓氏氣苦,紅著眼睛反覆辯解說公主面賜,並無憑據,楊氏不聽,堅決不許侍從放行。
我上前將公主賞賜的過程向楊夫人講述了一遍,她只是冷笑:“我就知道郡君會搬來你這大救兵。韓郡君與梁先生情同母子,這些年來,誰出了事都會為對方遮掩,今日自然也不會例外。”
我和言道:“夫人若不相信懷吉所言,不妨親自去問公主,看賜物之事是否屬實。”
“公主?只要你梁先生在公主面前說一句話,死的都能變成活的,沒發生過的事,公主當然也會覺得是發生過的了。”她靠近我,在我耳邊一字一字地道,“你說我在她的酒裡下了藥,我倒想知道,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或者,種了什麼蠱。”
第十章 酒闌空得兩眉愁(13)
我漠然直視前方,置若罔聞。她沒有再糾纏器物的事,但冷麵掃視著我們,帶有示威的意味,片刻之後才轉身離開。
我感覺到,她一定派人暗中監視著我們,欲尋出錯處借題發揮。於是,我也多次告誡公主身邊的侍從侍女務必處處小心,切勿生事,但不久後,一樁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事還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