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說的謊話他要相信?
為什麼她說的真話卻是謊話?
“我……”他看了她一眼,狠下眉頭,“我沒有辦法再相信你了。”
正文 幕後
一路上無語。
瑬紋照顧著馬上的天卦,而瓏髓跟在百戰身後兩步的距離,走動的時,腳上的鈴鐺“叮噹,叮噹”的做響,清脆的零音應該是充滿了幸福和快樂的感覺,而此刻,行走在叢林茂密的小道上,乍然聽見,猶豫鬼魅的勾魂鈴,讓人毛骨悚然。
天卦在馬上看著他幽寂的背影,以及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瓏髓。
他想不出,從之前那番爭執,百戰應該恨不得殺了他才對,為什麼還願意讓他上馬,陪同他們進城找大夫。
他不是那種有什麼慈悲心腸的人,覺得救死扶傷才是人盡的本份。其他什麼都可以不用計較。
百戰很計較,尤其是針對瓏髓,他非常的計較,計較地超乎了常理。
那麼,為什麼還要帶他們進城求醫生?
因為他們東夷皇室的身份?不是。他壓根就不在乎是不是東夷的王子和公主。
那麼是為了什麼?
天卦幾次三番欲問出口,瑬紋立刻攔了他,對他搖頭,現在誰也摸不清百戰的心思,所以她和哥還是少開口為妙。什麼事都比不上找到大夫救天卦的命更重要。
一路無語。
天矇矇亮的時候,院處傳了城鼓的擂捶聲,低沉的音符一下接一下回蕩在野林之中,驚飛了休息的夜鳥。
不多時,便進了梁城,找到懸葫招牌,把天卦兄妹送進了醫館。
百戰什麼都不說,付了銀子,在醫館找了一處椅子坐下,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瓏髓見他不著急,可她很是擔心,即使知道現在開口或許又會招來一頓折辱,卻不得不說:“我們不趕路……”這都是四天了,再不趕快……
他甚至看也不看她一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喝下,翹了腳,不慌不忙。
瓏髓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天卦兄妹進了醫館的內室,他們還在這裡做什麼呢?
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百戰勾起眉目,他等得人到了。
一會兒,在外面掀起吵鬧的隊伍就到了醫館門前,為首的魁梧大汗獨自進來,對百戰拱手道:“參見將軍。”
“恩。坐。”他指了指旁邊的太師椅。
進城的時候,他故意將自己的腰牌露了出來,果然立刻就有人派去通知了。
捕頭也不推拒,在隔壁位落座,他從懷裡掏了一封蠟封的書信交給百戰:“這是聽風監軍要我轉交給的。”
“幾日前他們到的?”他接過信,拆開來,大致裡瀏覽一下後,收了起來。
“兩日前到的。”
兩日前到的,要趕上去,身邊跟了個瓏髓,估計還得有四日以上的功夫。
“醫館裡的人,你們好好監視著,兩個人一個都不能放走。”他用下巴點了點簾子裡,暗示要他們注意裡面的人。
“是。”捕頭也不多問。
“時機到了,我會來提人,在那之前,可得好好地給我盯緊了。”
“我明白。”
他滿意地笑。續上一杯茶水,又是長時間的靜默。
瓏髓摸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不過即使她充滿了疑問也無用,百戰根本不會告訴她。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大夫滿頭大汗地從內室出來:“不容易,人好歹是救活了……啊,官、官爺,你們怎麼會……”他不是救了什麼逃犯吧?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捕頭一揮手,立刻大夫就領了徒弟跌跌撞撞地跑進另一間房。
瑬紋也從醫治的內室出來,箭已經拔了,大夫也進行了處理,只是短時間內,天卦不能移動。
太好了。
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出來便看見守在醫館外的捕快,還有悠閒和百戰喝茶的捕頭。
“你們這是……?”
“畢竟是箭傷,我是擔心還有人會取你們的性命,專程找了陳捕快保護你們的安全。”他若無其事。
“我可以以為這是軟禁嗎?”瑬紋深吸一口氣,“我們要儘快趕回東夷——”
“他受的傷,連大夫都說近半個月最好臥床休息,你還想趕回去,快馬也得一個月的路程,他受得了嗎?”百戰堵得她啞口無言。見瑬紋臉色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