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公子最 作者:淋雨

日之久。”

“挖地道頗費時日,算時間,這位卒壯士早在半個月前就該抵達了越家附近,即著手準備,卻假裝比歐陽公子還晚到。”爹爹說。

爹爹還是比我老辣,在亡命天涯的路上,我又想清楚了好幾個不明白的地方。若爹爹所言非虛,卒偵察出靜妃和越家又勾結,順藤摸瓜,查明瞭我爹孃的蹤跡,即飛鴿只會了歐陽,這就是那日在草原上,歐陽說要前往塞外提親的緣故了,當天,他為尋我摔下馬背,多逗留了幾日,等他傷勢好轉,就帶我上了路。

當時我鬧情緒,不肯隨他前往,他就聯手神醫以奇花為由哄騙了我同行。在他的計劃中,我是非來不可,無他,僅因我是這一環節中最大的誘餌。

只有我到了越家,越天雲才能抓了我要挾我爹孃,而只有這樣,歐陽和卒才能從偌大的越宅找到囚牢,將我們一家三口都救下——這麼說,他竟是為我好的?兜兜轉載,苦心經營,竟是為了幫我?

公子,你總給我還不了的情,我該怎麼辦?

怪不得那晚他贈我銀簪時欲言又止呢,他根本就知道越家會派人偷襲我!當他們偷襲時,卒定然是潛藏於某處,將囚牢所在探聽明白,把挖到越宅地下的地道挖得更遠些,直達囚牢底部。

一時間,萬年紛沓,我最親愛馬背上險些落下淚兒。幾天前,越天青說歐陽對我用情,我還不信,但這竟是真的?

不,不,不,我掀著自己的腿,喝令自己不可妄想。他對我好,也許只不過是為了幫他自己。

敵方在爭取樂家三口,他不可讓他們得手,從而威脅到阿白——這樣才說得過去吧,我想,我總不能自作多情地以為,男子會無視越天藍而選我吧,不然這品味也太奇突了點。

沿途有追兵,越家人多勢眾,追了上來。但卒武功好,鮮血浪頭一樣湧起,浪頭一樣退去。第二日黃昏,我們經過了一座小鎮,尋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再不歇息的話,人吃不消,馬也吃不消。

一如我的印象,卒吃飯不講究,找店家要了三斤牛肉和一壺酒,悶頭就吃。我有錢,又和爹爹初次見面,雖然客棧的菜式簡陋,還是把最貴的幾道點了個遍,見卒在另一張桌子上吃著,我招呼他:“過來一起吃吧,沒想到你愛吃牛肉,要是在草原上,我猜你會吃膩,再也不碰它,就跟那幫男人一樣。”

“草原?”他奇道。

我噤了聲,蒼平草原是一處隱秘的所在,歐陽未必告訴過他,吃飯時我琢磨著,卒是歐陽的親信,竟都不知草原的存在,他到底有多少事,是瞞著眾人的?我可要謹言慎行才好,別給他和阿白添亂。

晚間卒又問了一次:“草原是哪兒?”

“從越家莊往西,大概五百里地。”我提供的情況都是瞎編的,他千萬不要相信。

他無可無不可地掉頭,回屋睡了。爹孃和我分住兩間,也各自睡下了,睡到半夜,娘帶著爹爹來找我,孃的聲音很慌亂:“你爹說,那個卒不是好人。”

“不會的,歐陽是好人,他就是好人。”我困得厲害,打發他們去睡覺,“他聽歐陽的,我們聽他的,別懷疑救命恩人。”

爹爹說:“小明,你聽爹說……”

我打斷他:“爹,我好睏,明日再說。”

爹孃沒辦法,互相攙扶著走了,剩下我在房間裡發呆。一路風聲鶴唳,好人壞人再也分不清,凡事都得打起精神,多留個心眼,別說爹爹了,就連我對卒業懷疑上了,著毫無根據,直到我發現當爹孃來敲我的門時,窗前的燈火跳了一下。

這盞燈是我特意放在窗前的,爹孃的方位在門口,夜裡並沒有風,燈火一動,說明窗邊有人,或是衣影,或是呼吸聲,那一刻我意識到,卒在偷聽。

他是叵測的,否則大可不必玩這套把戲,我對待歐陽和阿白的誠意早就讓他們都深信不疑,不會指使卒盯梢。於是,卒的行為只為他自己,餓哦決心再試探他幾次。

轉天我就問他:“這條路是去哪兒?你和歐陽公子約定地點了嗎?我不想去找大殿,他和歐陽要好,投奔他準沒錯,可這不是去京城的路啊。”阿白在澤州,不再京城,我存了心變了個謊話,他果然上當,或者說,是讓我以為他上當了,他沉吟著說:“主公說的是他處。”

“他處或是哪兒?你給他報個平安吧,就說我們都還好。”我步步緊逼,說實話我也不知這些言語是不是太拙劣,他會如何看待,會不會弄巧成拙,但我太想搞清他是敵是友了。

許是我太心急,他看出一二,於是一整天他都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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