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公子最 作者:淋雨

苦心我到如今才體會,卻是在此地此境。

我真搞不懂靜妃,想讓兒子登基,只需害死他老子,就這麼簡單,何必要這般迂迴,把樂家三人和整個越家莊都拖進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記完當日的咒語就在爹孃身上試驗,但收效甚微。

長久以來,攝心術都只作為異域神功流傳於世人的傳說,真正能學會這項技能的人少之又少,二期它絕不是祖傳秘方,我爹是能讓,不代表我也是,我做飯時被稱讚過的,但咒語學到第三天,連青姑都騙不過。

儘管爹爹安慰我說欲速則不達,但瞧著越天雲的臉黑成了鍋底灰,我知道他隨時都想要了我們的命,心下越發急了起來,三天了,這裡是一座囚牢,無人能找來。我的公子呢,他會救我嗎?

只是在夜深時,才敢將他從記憶深處裡撈出來和我共對,相處的片段走馬燈似的迷離而過,我們在湖水上相逢,他留下的小廝帶我躲開追殺,我獨自逃跑,在半途和他重逢,他花大價錢僱了馬車,不讓我受風沙和苦寒……在草原上,他顧念我是姑娘家,託人捎來了月事帶,還備了木桶讓我得以洗個舒服的澡……我抱酒罈去屋頂喝,他急得策馬數百里地找我,在滂沱的雨中迷了方向,摔傷了脖子,差點魂歸天國……

不論怎樣,其實我得承認,他對我很好。

他是越家的女婿,他是阿白的兄弟,這是勢同水火的關係,他會向著誰?

他向著誰,至關重要。越家在暗裡搞出的這堆事,他應也有察覺,否則不會命卒在深夜查訪。我只盼著卒辦事牢靠些,能儘快找著我們,依他的武功,門口那幫人都不是對手,我和吃盡苦頭的爹孃興許還能活到盡情地用金葉子的那一天。

逆來順受的第四天深夜,我聽見了異動。並不是我所期待的兵刃交錯的聲響,相反,它似來自於一個遙遠的彼端。

我寒毛倒豎,坐起身。爹爹也醒了,在黑暗裡找我的手,我和他握緊了,低聲道:“大約是救兵。”

我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信念,就覺得歐陽輝來救我,他果然就來了,派出的是卒,他從地底下冒出頭,像神話裡的土地神。這間屋子太黑了,我瞧不清他,但他一開口,我就恍然大悟了:“是歐陽叫你來的?”

他只說了一個字:“走。”

我牽著我爹,我爹抱著我娘,跟著卒的腳步,跳下腳下的大坑,卒拉著我們猛跑了一段,這才亮起火摺子。我才看清,地下埋伏著數十人,正朝我們來時的方向跑去,我拉著一個人說:“別去!危險!他們會發現的!”

那個人蒙著面,說話的口音很奇特,像來自某個偏遠地區:“我們得把痕跡掩蓋住,才不會被察覺。”

我爹的身子明顯一僵,我問:“爹爹;你怎麼了?”

爹爹不吭聲,暗中緊了緊我的手,較為渾濁的是我娘,她對形勢不夠明顯,只曉得跟卒道謝:“你真是個好人。”

火光下,卒的面孔很冷峻,那些蒙面人在我們的反方向勞作著,我們一行四人沿著狹長的地道飛快的走著。走了很遠很遠,卒說:“到了。”

回到地面時,星斗滿天,看天色,應當剛到寅時,天是很深很深的藍,火摺子在風中擺了幾下,滅了。但我眼力好,還能辨明方向,卒說:“騎馬。”

馬卻不在跟前,又走了好一陣子,我才看到荒地上停著兩匹馬,娘不會騎馬,爹爹看不見,我便和爹爹一騎,卒帶著我娘,玩命地策鞭逃命。

卒的騎術驚人,我的馬跑斷氣也趕不上他,一直跑大盤天光大亮,他停下來,我才有機會問:“歐陽公子呢?他還在越家莊,會不會有危險?”

馬上的卒,莊重的深藍披風,英挺迫人,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他不再面目模糊,相反,像個非凡的英雄好漢。他看著我,眼中閃爍著令我心頭髮緊的光芒:“他是歐陽世家。”

他的話還是這麼少,但我竟又想清楚了,歐陽家勢力不小,可與越家抗衡,不到萬一,越家是不會難為他的,再說越家在明面上對他尊崇有加,我也沾了點光,可見他們還是想維持表面和氣的。他若能全身而退,我們就有再會的機會。但問題是,他既對越家防備,何苦上門提親?這件事真有些稀奇呢。

塞外很大,方圓幾百裡都荒無人煙,卒扔給我一個包袱,裡面有些乾糧,我們四人分而食之,趁他拿著水壺去找水源時,我爹解了我的迷惑:“歐陽公子若不以提親的方式上門,哪有藉口一住數日?又哪能爭取時間讓卒找到我們?”

“前後也有七日了。”我說,“我們困於那件黑屋子也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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