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舉止讓我不自在了,正要推開他,“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是歐陽。一襲白袍疾步走來,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到了近旁,擰著眉頭看著我:“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二位的雅興吧?”
他的語氣有點酸,可你這又是何必呢?歐陽公子,阿白是你的兄弟,我才待他如手足,你若誤會我和他,就誤會吧,反正不久後,你就要迎娶武林第一美人。
她生得那樣美,像清靈之花。我呢,只是你萍水相逢的某某某,將你隨時隨地地如塵埃般拂去。我拉過阿白的手,和他並排坐在月光下,笑微微地看著歐陽:“公子娶妻心切,連傷勢尚未大好就急著趕路,真叫在下歎服。”
他的脖子上繫著一塊薄薄的白貂皮遮住創傷,冷冽的月光披拂他一身白裳。他坐下來,伸手撈過桌上的酒罈,仰脖就灌,我劈手奪下:“你傷害為好,不可飲酒!”
“要你管?”他斜眼看我,並未僵持。
“我是管不著,但你死了,我賺金葉子就沒那麼暢快了。”
他“嘖嘖”兩聲,面上的笑容消失了,扶著下巴看看我,又看看阿白:“他日母儀天下,你金山銀山只怕都有了,哪會在乎幾片金葉子?”
當著阿白的面,這玩笑可開大了,我白著一張臉:“薔薇不做玫瑰的夢,你別瞎說。”
可我何曾是薔薇,我只是長於綠湖旁一歲一枯榮的青青野草呀,不單是阿白,連你,也不該是草民小明的想頭呢。我默默地想著,一任阿白伸過手抓住我的手腕,對歐陽說:“石榴若真有幾分口彩,我問鼎天下便指日可待。”
歐陽小了一聲,又想拿酒,我搶過來,咕咚咕咚猛灌一氣,我喝光了,他就沒指望了,哼。他卻又來笑我:“一杯上臉兩杯上頭三杯倒,充什麼酒風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