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男人了,我玩的是梁園月,飲的是東京酒,賞的是洛陽花,攀的是章臺柳,跟的是意中人,夠是不夠?”
越天青看著我,又看看歐陽,眼裡彎出了粼粼的光,沒說話。歐陽大咧咧地坐下來,手中食盒往桌上一頓:“香菇雞絲麵,吃不吃?我可喜歡吃了。”
我晨間是用過餐的,但才巳時,我聞到面香,又餓了。他有備而來,遞給我一個食盒和一雙筷子:“吃。”
他自己也吃著一份,看樣子是餓壞了,囫圇吃著,視越天青為無物。我被他的吃相感染,心知肯定很香,忙開啟食盒,也吃了起來。他夾了一朵香菇吃了,對越天青說:“我還記得幼年時道你家做客,最愛的就是一碗雞絲麵,天藍海笑過我是叫花子投胎。”
話裡話外明白無誤地宣告了他們是一家人的事實,我心裡堵,胡亂吃了幾根麵條,就再也吃不下去,見他連面帶湯吃得噴香,氣不打一處來,拿了筷子挑著香菇和肉絲,活活地在碗裡拼出了一張亂七八糟的人臉。
歐陽連麵湯都喝了個精光,反過頭來看我,咦道:“這是什麼?”
“你。”我存心醜化她,用了大小明顯不一的兩朵香菇給他當眼睛,尤其是右眼,大得驚人,看上去頗像一直獨眼龍,很邪惡地瞧著人。
“齜牙咧嘴的,我瞧著倒像你。”他伸過筷子,移過當成眉毛的雞絲,又把蔥花鼻子和辣椒嘴巴換了位置,笑眯眯地說,“多想你發脾氣的臉。”
畫面被他改得很猙獰,半點兒都不喜慶,我扔了筷子拉長了臉:“我是不如別人好看,多謝提醒。”
“啪”的站起來轉身就走,身後還傳來歐陽和越天青說話的聲音:“這人老愛鬧彆扭,哈哈哈哈哈哈。”
哈你個大頭鬼,你義妹我不玩了,找“袖裡珍”去。
塞外正如越天青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