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公子最 作者:淋雨

仍浮現在我眼前,他說“袖裡珍”是治療暗含塵的奇藥,我和阿白的命就靠它了,我對它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怎會不存在?怎會不存在?!

我不信這是真的,抱著不死的期待又問:“或者是不同的名字?我明日要去找一找。”

越天青笑了:“塞北苦寒,寸草不生,莫說花卉了,就連野草都不多見。若非家父下了大力氣從江南運來泥土和種子,這兒講看不著春色。”

我這才信了,怪不得我此行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呢,原是司空見慣的綠色在這裡全部都落了空。越家花費了許多的心血,才在宅子裡培育了一派春色,我還道是塞外冷些,春天來得遲呢,不想真相竟是這樣!

我不死心,執意說:“我明日一早出門瞧瞧去,神醫不會騙我。”

越天青又給我倒了一杯酒,揚起眉對我純善地笑:“明日我陪你同去。”

離近了細細看,越家二公子樣貌氣度很儒雅,跟他的大哥是截然不同的型別,一雙乾乾淨淨的眼,一笑就笑到人心裡去。他會讓我想到處在烽火中的阿白,他若好起來,也該是越天青這樣吧,像秋日暖陽。

阿白,為了你我,我也要找到“袖裡珍”,你等著我。我又喝了一大口酒,神志不大清明瞭,頭一歪,“呯”的一聲栽倒在桌上。

朦朧中似是越天青在說話:“人說病來如山倒,她確實醉來如山倒,前一刻還好端端地說著話,這會兒就判若兩人了。”

酒是個好東西,它讓人渾然忘憂,也忘卻了危險。

很久後我才知道,這一夜發生了多少驚心動魄的事,而我竟都僥倖躲過。當時我只知道,醒時已是丑時,披衣起床一看,院落已空無一人,卒和越天青大約都去睡了。返回房間時,我特意聽了聽歐陽那間房,悄無聲息,就大著膽子推開門,藉著月光一瞧,床上並沒有人。

頓時心就“轟”的一聲,著了。

月亮你告訴我,你還在和她在一起嗎?哦,他和她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呢,我只是,只是他的義妹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義妹。

想起歐陽義兄,義妹石榴苦巴巴地笑了笑。你是和她在一起吧?今夜星光燦爛,今夜無人入睡,今夜香汗淋漓,今夜嬌喘連連。

呸,我滾還不行嗎?!

我折回院裡,在池水邊坐了許久。他和心尖上的越姑娘如魚得水,可我呢,我呢?曾經我說,他是月亮,我就要當蓮花,不與任何人有染,才能配得起他的明亮。可事實哪是這樣?我的內心車水馬龍,他卻在跟別人花月春華。

我撐著額,淚不可抑。卻忽見柔白月光下,一道黑影從空中由遠而近掠來,落上屋頂,然後貓著腰在瓦片上疾行。

我認出是卒。咦?這麼晚了,他在搞什麼名堂?我的後背貼在柱子上,大氣不出地眯眼觀察著他,他像是在找人,不時翻起幾片瓦,朝身下的房子裡瞧一瞧,再輕手輕腳地將瓦片放回去,繼續找尋。

他在找什麼?他的主子是越家的座上賓,照理說,要什麼只管開口就是了。莫非這處大宅子裡,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家院落很大,我越待越心慌,見卒的身影消失在簷角,趕忙溜回房間。第二日我起來時,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敲歐陽的房門,裡頭竟有動靜。沒一會兒,他來開門,睡眼惺忪,扶著門很倦地問:“早啊,石榴,我再睡會兒,你自己去玩吧。”

昨晚他明明是不在的,幾時回來的?他和卒在做什麼?我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連越天青找我喝茶我都在走神,本是想請他陪我去找“袖裡珍”的,但雨下了起來,我們只好窩在莊園裡玩。有錢人的生活也很無聊,除了喝茶、品酒、下棋和彈琴,似乎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哪有在草原上好玩,那是我至少能數數鴿子摸摸魚,還能和阿白談天說地,嗯,我又在想他了,我同病相憐的殿下,你在澤州怎麼樣?

茶再好喝也只是茶,偏生這位雅人還要給我說禪機,他說兩年前,莊中來了一個僧人小住了數月,他們賞著雪,喝著清酒,在火爐上蒸了一塊白玉豆腐下酒,我說:“就一塊豆腐?那多寡淡啊。”

越天青笑道:“這就是禪的意境了,小可倒甚喜歡這種雪夜清淡的趣味。”

我可不敢苛同:“豆腐再好吃也就是一些大豆,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才是大快活。”

一陣風來,沾了雨意的袍角在我跟前站定,頭頂少年的聲音道:“男人再好看也就是一些骨頭和肉,你卻是喜不喜歡?”

是歐陽,我不看他,兀自說:“那得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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