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他過於激烈的吮咬,和鼻息間混著煙味的古龍水香。
不、不能這樣!
快要崩潰的大長腿實在控制不住地開始哽咽。
這脆弱的動靜,終於讓藍嘉樹放開了力氣。
看到紅著眼睛,全身都在發抖的姑娘,他欲言又止:“我……”
花晚的長髮都亂了,邊用手整理衣服邊說:“這是最後一次,你再碰我一下,我就辭職,我倒想看看你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才開心!”
“我沒有逼你!”藍嘉樹從來也不是溫順的人,故意惱怒道:“這次回來,我爸已經替我選好女朋友了,明晚安排見面,看來你是一點不在乎。”
“我為什麼要在乎?你趕緊去吧,祝你早點結婚、早生貴子!”花晚罵道。
“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給你時間考慮,我想聽你的真話。”藍嘉樹立刻認錯:“你不想我去,我是不會去的。”
“我不關心。”花晚再度伸手去按下車鎖開關。
這次藍嘉樹沒有阻攔,而是看著她下了車,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了公司燈光暗淡的後門。
如果面對感情,就和麵對一段複雜的邏輯題一樣,永遠有正確答案就好了。
原本自信的他意識到,也許自己,又把愛情搞砸了。
☆、第31章 46
藍嘉樹賭氣說相親的話,不是讓花晚沒感覺的。
但凡想到他會對另外一個姑娘好,因為另外一個姑娘而微笑,心就酸得失控。
可她除了無視又當如何呢?
早已推離開的愛,完全沒資格再對其要求太多。
其實進入社會越久,大長腿就感覺自己離藍嘉樹越遠。
在大學裡因為一無所有而純潔的關係,早就被留在時光的深處了。
藍光啟的殘酷,證明了他的明智。
現在的藍嘉樹年輕、英俊、多金、名利如影隨形,是無數姑娘夢寐以求的物件。
而自己呢?
除了一身病和對滿腔痛苦的思念以外,好像根本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大概這道題給三歲孩童做,他們也知道,這兩個人不該在一起了。
可惜,理智歸理智,感情是感情。
雖然次日花晚全然沒有再見藍嘉樹的打算,但卻止不住想象他會被藍光啟安排去見那些才貌相當的大家閨秀,難過得非常擰巴,晚上把畫稿匆匆結掉,便開著小車四處閒逛,根本沒心思回家膝下承歡。
——
等不到花晚的回應,對藍嘉樹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下班後,他看到平靜的手機,還是難免失落。
正在空蕩的辦公室裡盯著螢幕走神時,父親催命般的電話忽然如約而至。
“喂,我在忙,不去了。”藍嘉樹接起來痛快地拒絕:“你們吃吧,替我向李叔問好。”
藍光啟從未給兒子介紹過異性朋友,總覺得這種事應當遵從個人自由,但是嘉樹在北京和病怏怏的花晚近在尺咫,實在令這位父親揪心,故而語氣也比平時更嚴肅:“他已經帶婷婷來了,你不出現,太讓人家女孩兒沒面子,婷婷是愛樂樂團的大提琴手,也是一米七幾,你見見再做決定。”
“我去了只會讓她更沒面子。”藍嘉樹在桌前坐直身體:“別忘了去美國前跟你說過的話,任何事都有的商量,唯獨逼我相親,會讓父子就沒得做。”
“一心因為花晚越走越偏,你遲早會後悔的。”藍光啟瞭解兒子跟自己同樣說一不二的性格,只得無奈地摔了電話。
藍嘉樹深吸了口氣,露出苦笑。
後悔?
早知道他那麼拼命,回到北京卻還是這個結果,當初的選擇,才真值得後悔。
如果時光也肯聽人的話,藍嘉樹多麼想回到大學的那幾年,哪怕只是傻傻暗戀的光景,也比現在幸福的多。
——
清華的夜晚並不冷清,很多學生在校園裡來來往往,路燈下的他們青春洋溢,讓那些通明的樓也充滿希望。
拎著西服的藍嘉樹走在學弟學妹們中間,就像個外表精緻而內心失意的成功人士,不住地引得路過的少女們側目。
而實際上,在這個處處是天才和瘋子的地方,他也的確算得上成功。
只是……
身外物都有了,心裡人卻已走散。
即便時光流逝,他仍舊能清晰地回憶起在這裡和花晚曾度過的每一天,從最開始忐忑羞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