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顯然就沒打算將這事上心。或許在他而言,這壓根就不可能讓它成真。
他雖低於丘奇,卻依稀有種自己當家做主的架勢。即便面對丘奇的詢問,他壓根都不願起身作為下屬去回稟,只稍做回頭就已算做了敬意。
我雖耳聞知悉過一點,但此刻真實見著時,才算心裡真正有了底。那就是歐陽靖明裡敢張著膽,而丘奇明裡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他儼然成了“風丘靈國”的第二個君仙。或許從實裡說,他的話壓根就比丘奇要管用得多。
這畢竟是“狼修靈”的統治區域,他一人未免孤掌難鳴。
難怪當初面對我的提議時才會那麼猶豫,亟需再三確認後才敢真正動手。
既然話挑到我這個當事人身上了。我也只得出來,像是突然被點到的小將滿懷欣喜的走上前回稟道:“小人確不敢當,但若論一處本事卻是比得上你的”。
我饒有興趣地說著。說完還不時將手指向了歐陽靖。停滯了幾秒,見歐陽靖有幾絲震怒要開口了,才又將手指移到旁邊,衝著丘奇說道:“君仙,你說是嗎?”
丘奇沒回我的話,但我想他是明白的。
只見他臉上浮上一笑,一時讓整個“大明殿”有了一股奇怪的氣氛上湧了起來。
“狼修靈”一眾也敢怒不敢言著。
我想他們淺思了一會之後或許也明白了吧!
要不然歐陽靖怎麼此刻會露出如此怪異的表情。
我確實有一樣比他們強得多。那就是“忠心”,對君仙的“忠心”。
起碼相較於他們回稟君仙時,我會俯首作揖著,不敢放肆著,心中放著君仙著,不敢這麼明目張膽挑戰這種尊卑秩序。這即便是囂張者也不敢明言道出來公開反駁的。
因而他們只能吃了啞巴虧。
我漸漸退回去,並不想讓自己總是處在這個明眼的位置上,讓他們來攻伐。
儘管我明白這一開始,甚至到最後結束都會圍繞我這個話題在討論。那就更不能時刻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讓自己連心虛和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我得以弱制強。對付他們這些本就強勢的人,我不服點軟,裝點怯的話,未免以強對強,最後只剩下武力。
這是我的短板,也是他們時刻想激發的地方,以好讓我去以卵擊石。
“玄忌羽如今不知下落,重置玄忌羽,未免有傷玄忌羽的功勞”妙忌羽駱輝找著空出來補了一句,一時也引來了不少附和。
玄忌羽雖一時不在,卻想著立馬換下來。這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像一下子將君仙置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這句話很狠。因為它來的是那麼的忠厚,卻不免反向傷著了君仙。
如果說要找個替死鬼,或始作俑者的話,那我顯然是當仁不讓。一切都因我而起,在此處也只有我一個外人般的硬想擠進去,搶佔一席之地。
句句沒捱到我,但句句瞄的又都是我。
我腹背受敵著。到最後,連些許緊張都著上了刺激的色彩。但它只能向內,不得露於外表。
我如此弱小,我該怕他們才對。但想戳一戳他們銳氣的心,不免也盛了起來。
這一切有了許多意料之外,但總歸還在意料之中。因而當爭鋒起來還算遊刃有餘的說道:“玄忌羽本就掌握法度制定,這麼多天的不曾出現,莫不是修改法度去了?”
既不反諷也不責問,只單單這麼一說,問題就出來了。如果說丘奇在有心罷斥玄忌羽,莫不說是玄忌羽自身早就已經不遵循法度,恐已是難以勝任了。
更何況“修改法度”這樣的大事,豈容他一人就能決定和重修的。他的擅自行動實已是不將君仙放在眼裡,也沒再試圖與“狼修靈”中同族有心商量了。
我給他安上了大不敬的名頭,也成功的在他同族中點燃了一把闇火。
但我也知道,他們這次是蓄勢而來,我一言二語的也未必擊的倒他們,他們對我的有意較量心中自是有打算,因而當爭鳴了一陣後又鎮定了下來。
但我仍不放過的繼續說道:“玄忌羽掌法度修訂,觀天測異變,如今下落不明,可天不我待,法不渡人,也是該修修新法了”。
“法”不是個新詞,但於此刻卻需要一套新法去匡扶“狼修靈”的統治。“舊法”未免詬病庇護了太多人……以致讓“法”總凌於人之下,發揮不到它的作用,讓它既浮不上心也表不在明。
如果說這只是不待時機,向玄忌羽在個人發難的話,那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