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順勢向後退去,不會再往臉上流下來了,但雨不是這樣的,它是剛性的,不管自己多麼不情願,它仍會接二連三的一滴追著一滴的掉下來,像“痛打落水狗”般的不留餘地,而且它是有寬度的,即使自己有心躲避,也很難不被它擊中,雖然它是水的前生,也正因為它“新”,所以才痛。
那現在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是“雨”還是“水”呢?或許正兼而有之,才使得自己願意被淋溼,也甘願被擊中吧!
從來沒覺得下雨會是件好事情,但似乎總有它的好處沒被我發現:還有什麼比雨水更能掩飾眼淚的呢?它像是眼淚飄灑在了我心上,又莫名的撫慰了我的心。
我了無心緒的在那躺了不知多久,但最終還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那個山洞。她依舊坐在那,而我卻繞開了她獨自坐在了火堆邊,這次我把火生得很大,讓那個身影也消失在了這叢火焰中,我不知哪會這麼冷需要這麼大的火來溫暖,還是試著想真的燒掉些什麼。
沒想再和她說些什麼,而她卻娓娓道來了:“我從來都不是個習慣於表達的人,在與你認識的這段日子裡,我鮮少向你表達過什麼,只因我習慣於用行動去做。儘管很生硬,帶著讓人不舒服的意味,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那都只有一個意思:我希望你心上有我。
第十七章 只在此山中(2)
我不清楚我是幾時注意到你的,或許從一開始見到你,又或許是從看到那被你捧在手心,又被我偶然拾起看到的衣服上的文字開始的吧!那是一個女人的文字,表達的卻同樣是我渴望的心聲。這樣的文字我從沒收到過,也從沒寫出過,但當我一見到它時,卻莫名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它是遠離著我的,但又時刻吸引著我的。我曾真的想著那些文字思索了好幾個晚上,為什麼?為什麼那些彎彎曲曲像蚯蚓的一筆一劃會一下子鑽入我心內,讓我心悸併為之一跳。我也曾嘗試著想過它到底表述了些什麼,也用自己的腦子念想過這之前,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但無疑的是,‘關係’是橫穿在這裡面的關鍵,深厚的親密關係聯結了你與那個文字中的女人,當明白時,才赫然發現倒映到我身上時,我除了‘責任’還剩什麼?我的關係是‘責任’,雖然有它的光榮性,但當具體映照到一個人身上,特別是一個女人身上時,常常也會讓我覺得沉重。是的,我也希望著像你們一樣,能與一個人有著更‘深厚的親密關係’,或許是孤獨地久了,突然間的念頭才會如此強烈才會如此強烈,又或許是當文字中的男人就在身邊時,想要有這種關係的心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吧!
那個女人在最後都希望你開心,什麼能讓你開心呢?我想當然的以為也只有女人能填不那個女人在你心中的空缺,我想著我可以用一顆熱情的心去治癒你那顆受傷的心,那是一個連我自己都有些不認識的自己,我從沒嘗試過穿那麼少,也沒想過我的腰肢扭動的那麼順,更沒想過我能做到那麼風情,我一度不相信著,卻試想著能用更濃郁的香氣來假想著我可以做到,也假寐在你會喜歡我的念想中。而事實上我本是個冷冰冰的人,這麼多年的居高臨下,權利傍身早使得我超越了莊重,整個人都變得沉重了,我不習慣於長篇大論,只需簡短几句,甚至寥寥幾字就能讓人惟命是從,‘囉嗦’是不適合有權利的人的,在這條路上行的久了,也漸漸不懂的說長話了,或許說是沒必要。
我從沒這麼認真的為人付出過,但我得到了什麼?辛苦的努力換來的是一次次的退卻,即使□□無邊依然撬不動你的眼,當我久伏在你身上,而你依然閉眼時,我才突然明白‘一個影子’對一個人居然是這麼重要,它不是曇花一現,剎那芳華之後就真的不見了,而是蒲公英,風一吹,落到了合適的地方,就生命力很強的紮根下來,當長出花來時,還順帶在心上烙下了一朵花影,正因為它居高,你從不會把它踩在腳下,也正因為在心上,所以你才記得,虛虛實實,揮之不去。
可我不是影子,你只要一閉眼就能不見,但影子呢?卻不得不見,儘管我當時生氣著,將你踹下了床,但同時我又多想成為一個影子,你心上的影子,你知道嗎?
怎樣才能成為影子,你心上的影子?影子一般都只出現在有光的地方,於我而言,照進你心裡的光又是什麼呢?我遍尋不著。
是愛一個人的感覺,還是恨一個人的感覺。顯然你不愛我,我想讓你恨。你遭遇到的一切不是沒有來由的,是我那顆著急的心慌不擇亂時的樣子。雖然醜陋生痛,但卻堅強,我一方面折磨著你時,又同時想著你好。你畢竟是個人,不可能像我們妖般活得長久,或許活得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