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牽著一隻白白胖胖的小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臉蛋脹鼓鼓的,正眨著一雙大眼睛仰著頭看他。
“爹爹,孃親呢?”
男子的嘴角動了動,好容易才忍下笑意。“嗯……孃親她……就來。”他舉目望向我。
我回頭可憐巴巴地看向阿棠,她極不耐煩地揮手。“出去吧!”
“謝謝孃親!”我提起裙子飛一般地跑出去,氣得阿棠又在身後舞起藤杖。玄衣的男子一直看著我,看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從胸腔裡翻滾出悶悶的笑。
我停在他身邊,喘著粗氣,惱道:“笑!有什麼好笑的!”
他登時斂了笑容,躬身賠禮道歉:“是為夫的不是,夫人勿要生氣!”
我得意地笑一聲。包子似的小娃娃一下子黏在我的身上,軟糯糯地叫道:“孃親,抱!”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奶香,極是好聞。我忍不住地抱起他,想要聞得更深。鼻子湊在他的頸窩裡,小娃娃忍不住地“咯咯”直笑。“孃親,癢……癢!”
身後有隻手清風過水似的將我拖開。他笑吟吟地看著我:“雲深,適可而止一些。”
我立即蹙眉,不滿道:“我聞聞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不對?哦,對了,我兒子叫什麼?”
他茫然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兒子他……叫什麼呢?”
背脊上掠過一陣寒意。
“那,你叫什麼?”
他愈發地迷惘。“我叫什麼?”
頭忽然疼得快要炸開!我放下小包子,使勁地按著額角,他亦輕輕地揉著我的額頭。
“你……你叫什麼?我知道的!可是……可是我想不起來!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叫什麼呢?”
“雲深!”他有些心疼地安慰我,“想不起來不要緊,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你頭疼得厲害,就不要再想了。我們先回家去休息,好不好?”
“不行!”我斷然拒絕他,後退一步,愈發用力地敲著頭。“夫君……我的夫君……他是……他和我不一樣……不!我們一樣!他來自……來自……玉……玉清山?清?青莽?你叫張青莽!”我霍然抬頭看他,他的動作僵在原處,許久,方緩緩地綻開笑容道:“是,我的名字叫做張青莽。”
我欣慰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