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我!我沒有死是錯誤麼!是我犯的錯麼!
“我真恨死蕭珞了,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讓我在失去了那麼多後,還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
她絕望的吶喊喚回了蕭父的理智,他長長嘆息一聲,對著蘇櫻的父親沉聲說道:“蘇老,我知道你對我們家小子很照顧,我對此也非常感激。但是小櫻到底是你的親閨女,你怎麼忍心在這種時候苛責她?這個悲劇並不是她造成的,新婚丈夫死了,婆家人又對她不理解,她已經夠苦了。”
他上前扶起跪坐在地抽泣不已的蘇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勸慰道:“小櫻,你從小就是個堅強的孩子,不要在這個時候輸給命運。我家小子自作主張救了你,現在躺在那裡就不是你的錯,只是作為他的父親,我希望你能珍惜這條他付出巨大代價換來的生命。”
說罷,蕭父又轉頭看向了怔怔不語的殷凌,這個孩子從醒來後就不曾來看過自己的兒子,妻子對此很不滿,直到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因為蕭珞沒的,而蕭珞躺在重病房裡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理智上雖然可以理解,但在感情上……人心到底是偏的!蕭父在心中苦澀的嘆息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好端端的兩門親事,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看著無菌病房中仍昏迷不醒的兒子,心裡一陣疼痛,生怕他就在這樣好的年華里,丟下他們二老走了。
生命,竟如此無常。蕭父在那時也再忍不住地仰起臉,偷偷落了淚。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忘記更這裡了,超級對不起,OTZ
43
43、婚姻之事 。。。
有些東西想記也記不住,可有些事情卻彷彿鐫刻在心,怎麼也忘不了。
殷凌莫名想起了那時的蘇櫻,披頭散髮滿身狼籍,像極了電視劇裡的瘋婦,完全沒了平日了的高貴模樣。
殷凌心知,那或許就是蘇姐一生中最狼狽最恥辱的時刻,斑駁的淚痕和紅腫巴掌印毀了她精緻的面容。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過得一直不算好,在很多人眼裡,如果說殷盛傲是陳世美,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可蘇父又何嘗是個好父親?
他一直在消費自己的女兒,剝奪她的各種權利,慢性殘殺著她的感情。
蘇櫻是驕傲的,她很努力地讓自己過得好,至少看上去很好。不管她的父親多麼讓人失望,她也沒有畏懼組建家庭。
真正堅強的人,莫過於她。即便走錯過路,也能憑藉自己的傲氣硬生生地扭回正道上。
蘇櫻從來沒有放棄過幸福,所以現在她才能比任何都人更早的,再度走入婚禮的殿堂。
殷凌亦很敬佩她,若非當年那件事,她們可能一直都會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她有她的心傷,而蘇櫻有蘇櫻的驕傲,相信她自己對那時候的失態也很難釋懷,所以之後的日子裡,她們都沒有再聯絡對方,直到拿到蘇櫻的喜帖。
想來,她們之間不過就是點兒自尊的事,雖然很難回到過去,但還不至於連這點兒和諧精神都沒有。
殷凌微微一勾唇,主動把話題挑起來:“怎麼可能,童童這傢伙可是一向都很崇拜你的。這會兒不也是拖著自個兒的小情人來找你指條明路麼~”
蘇櫻挑了挑眉,打量的視線轉悠在童撤和傅奕之間,直到看到他們因為緊張更加握緊交握的手,才調侃地說道:“呦,原來是上我這兒來炫耀的啊,那敢情好!我看今兒個我就對著童童拋捧花得了!”
蘇櫻這一打趣,氣氛頓時緩和許多,只是苦了童撤和傅奕,莫名其妙成了主題戲謔品,愣是被她高杆的言語逼紅了臉。
殷凌倒是配合得笑了出來:“不愧是蘇姐,還是這麼擅長調節氣氛。”
蘇櫻也沒假仙地推託,話鋒一轉,倒關心起她的日常生活來:“如何?這麼久才回來還能習慣麼?工作找到了嗎?”
殷凌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事,便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近況,例如她尚未找到合適的工作,僅靠黑中介從中拉線,幫一些混文憑在職研究生、博士生寫論文維生。偶爾也會從出版社接點兒翻譯的活兒,只在國內混的話,日子也不算太拮据,湊合一下還算過得去。
“……就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想多觀望一下,現在競爭這麼激烈,海龜多變成海帶,我只是又隨了一次大流而已。”她回到杭州也有一個月了,招聘會去了幾個,網上查了一些,由於簡歷漂亮,倒是不乏有公司問津,但往往到了最後兩關被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