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很晚了,你還要去哪兒,你喝酒了,我起來給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洗個澡好不好”,奚禹從床上起來,說著就要下地穿拖鞋,一副要伺候丈夫洗漱的好妻子的模樣。
“不用了,天不早了你趕緊睡覺吧!我去客房睡”,陳進甩下這句話快速的走到門口,啪的一下帶上了房門,他可以說是逃離,逃離奚禹那淺淺的溫柔裡,他怕她給他那麼一點溫柔,就足以讓他沒有尊嚴的淪陷,他不能再這樣了,不能再迷失在她的溫柔裡,然後她在收起她給他的全部溫柔,在和外人聯合起來將他當猴耍。
她就是罌粟,他也要學會戒掉,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相信只要努力,他一定能戒掉她,總有一天他會戒掉她對他全部的毒。
奚禹看見陳進那略顯急促慌亂的腳步,失意的跌坐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這床事誰買的啊!為什麼要買這麼大的床,為什麼要住這麼大的臥室,如果這間臥室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床,如果這張床很小,小到只能睡下她一個人,她一定不會覺得這個空間寬敞得讓人感到淒涼寂寞。她一定不會在剛才做出那種挽留一個男人的自取其辱的舉動,奚禹有些哀怨的捶著被褥,都怪這張床太大,她才不是想要陳進陪她呢,就是這房間這床太大了,就她一個人在裡面,她害怕,就是這時候吳嬸兒在她面前,她也會做出挽留吳嬸兒的舉動,她是個孕婦,她沒有安全感,她只是太害怕了而已。
(ps:床,怪我咯)
奚禹很晚睡,早上睡了十來點鐘,還是吳嬸兒怕她沒吃早餐餓著了,上樓喊她起來把早餐吃了再睡。
奚禹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邊上的吳嬸兒問道:“他起來了嗎?”
“太太你問的是先生起床了嗎?”吳嬸兒道。奚禹起來進了衛生間,刷著牙點頭道:“嗯”。
只是,奚禹這話剛說出去沒多久,就覺得有些不妥,雖然吳嬸兒是這兒的老人了。但畢竟還是個外人啊,她自己的丈夫起沒起床,她能不知道嗎?她這暴露了,陳進根本就沒有跟她睡在一個房間一張床的事實,是不是現在,這些傭人也在心裡嘲諷她,是個留不住丈夫心的一個豪門怨婦罷了。
“先生啊,早上七點多就起來了,昨晚,他回來晚了,估計是怕打擾到您休息,就睡了客房,早上起來說是公司有一個會議很重要,匆匆忙忙的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出了門”,吳嬸兒為陳進準備了一套很完美的說辭來哄騙奚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那個怕打擾她休息睡了客房的先生,卻是攪和了她一夜未睡好,鏡子裡的自己黑眼圈都現了出來。
“太太,我知道您現在正懷著孕呢,先生不能時刻的陪在您的身邊,您心裡委屈,我能理解,但是嫁進這樣的家庭,先生又是個幹大事兒的人,不可能天天都圍繞在您的身邊,您要體諒才是啊!”吳嬸兒語重心長的寬慰著她。
奚禹淡淡的應著道:“我知道,我理解他,年底了公司肯定會很忙”。
今年農曆年來的要比往年晚些,因為今年多了個閏五月。
奚禹從傭人那兒得知,陳家每年的年夜飯,所有陳家嫡系的子孫都要回京都老宅,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她不知道。陳進今年會不會將她帶回老宅過年,還有十來天就產檢了,能不能過這個年還不知道呢,她倒是想到了在哪兒過年,她想的真是有些多了。
吳嬸兒剛才說那樣的話,她特意說了,嫁到這樣的家庭只能學著理解。不是突然就想著說的,昨天晚上她給先生開門時,先生身上有著濃濃的脂粉味兒,吳嬸兒這這個年紀的人了,什麼事兒沒見過,普通人家的男人在妻子懷孕時都會出去偷吃,別說,這些有錢的男人了,尤其太太還這麼不識趣。
她這也算是提前給太太敲個警鐘了,萬一先生真的出去偷吃了。她莫要跟先生鬧啊,這樣吃虧的人只會是她,一般豪門太太遇到這種事兒,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要傻子才會和自己的富豪老公鬧,那樣只會讓你分分鐘淨身出戶。
陳進也是有些冤枉,他本就不是個好女色的男人,現在,他到成了眾人眼裡在老婆懷孕期間出去偷吃的渣男,不僅他的媽媽這樣想他,現在連他的老婆和傭人也在這樣想他。
昨天他是在夜色喝的酒,香香伴在他的身邊,在生色場所工作的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都很濃,醉酒的他有那麼的一陣恍惚,錯把香香當成了奚禹,將香香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香香的身材和奚禹一樣都是那種有些偏嬌小的,臉型也差不多,都是那種小蘋果臉,陳進那時候特別的想特別的想奚禹,想他初見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