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不是已經告訴我答案了麼?”
我說我不會忘記,因為我哥不小心推倒陶藝琳害她受了點皮外傷的時候。你管過什麼是法律,什麼是理智麼?你的樣子就像魔鬼,你甚至恨不得宰了我那個蠢哥哥來給她償命。
“你就沒有想過,陶藝琳也許真的是有苦衷的麼?如果有天你發現她的苦衷跟你有關,有天你再也抑制不住那些心痛——
你這些年投資到她身上的東西其實並不會白費。那些感情,就像是永不割肉的股票。等到氾濫的牛市再來臨,全部都會給你回報。你害怕是自己的離開瓦解她的退路,所以你敢說你從來沒想過回頭麼?
你回頭,也許,能救了她也能救了你自己這十幾年來的尊嚴。誰說你輸了?你邵丘揚,是個那麼願意認輸的男人麼!
而感情這種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叫,到最後。”我說了太多的話,說到虛弱的身體幾乎難以承受著一點點壓抑的悲哀涓流。我太累了,太想忘掉這一切了。
“七月,你別說了。”
“邵丘揚,我真的……無法跟你在一起了。真的,放了我吧。
我和你一樣,以為只要把愛給的足足的,再冷的心也不在話下。
可我們之間最終是拴在一條死命題上的,你贏了,我就輸了。我贏了,你就輸了。不是麼?
——哭也沒用,你有點出息沒有!”我抬起左手看著那一點透明的水滴,心如刀絞,卻嘴如刀鋒。
男人說,我真的沒哭。
最後一層紗布被包好,小護士抹著眼睛說:“抱歉是我在哭。你們的故事太虐心了,我能給寫成小說麼?”
“出去!”
這半天我們太過入戲,都忘了這邊還坐著觀眾。自顧自站在舞臺上,演那些瘋了似的悲歡離合。割自己的傷口。賺人家的淚。有病真是!
藥勁開始褪去,鋪天蓋地的疼痛吞噬了我。。。。。。
***
“杜老師!你什麼時候才回去上課呀?”淺淺一進病房,我的心臟就又炸了一下。住院快兩個月了,之前梁希哲就在說,這小東西一直纏著要來看我。
“老師做了個小手術,沒事的。”我摸摸孩子的頭:“之前教你的站位,有沒有好好複習啊?”
“我幹嘛要好好學啊。”淺淺抱著布娃娃,倔強的小臉一扭:“你想想,我要是經常淘氣,你肯定要找家長來學校談一談的。這樣我家梁叔叔不就有機會經常見到你了?”
我:“……”
誒?話說今天梁希哲怎麼沒來?送淺淺過來看我的,竟然是——梁兆坤?
大叔笑眯眯地看著我:“一樣的道理,我帶淺淺來看你,不就能順便看看某個男人了麼?”
“杜老師杜老師,你就跟了我家梁叔叔吧。把你男朋友讓給我梁伯伯好不好?”淺淺一臉認真的,就像在談生意。
我:“……”
“我跟邵丘揚分手了,他已經好久不來的。”我說:“梁先生想怎麼樣,隨便您……”
“是麼?”梁兆坤把一隻熟悉的保溫飯盒端了上來:“可是他在樓下啊,託我把這個送上來的。說是他家三嬸燉的黑魚湯,補傷口的。”
這幾天邵丘揚確實沒有來找我,但一日三餐都是照常被護士拿進來的。
我說謝謝,我沒什麼胃口。而且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過一週就能出院了。
說起來,陶藝琳的案子也要開庭了,我就是爬也要爬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栽。
“杜老師,你的胸還在不在?”淺淺摸到我床邊,掀了一下我的被子。
我照她小腦袋擂了個栗子爆:“跟誰學的啊熊孩子!”
“梁叔叔說你傷得很重,差一點就掛了。他這幾天特別忙。實在沒有時間經常來照顧你。但他心裡很惦記你,你可千萬不要一心軟,就又跟渣男跑了。”
我知道梁希哲很忙,聽說,他們專案組那裡有了重大線索,貌似在等待最後的突破。
“你說誰渣男啊?小東西!”說話間,何許進來了。淺淺一高從床上蹦下來:“呀!變態醫生叔叔,你也來了啊?你會整容麼?杜老師身上的傷口好大的,雖然我家梁叔叔不計較。但是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著想——”
誰特麼能把這孩子的開關給我關上啊!我簡直氣得快要缺氧了。
“醫生就醫生,幹嘛加變態這兩個字!”何許表示,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地躺槍啊。
我繼續往門外看,以為出了跟他一塊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