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裡面的教室。
我知道陶藝琳看到我了,臉上掛著淡然優雅的笑,打招呼還打得很積極。
前段時間我看了不少報紙,每一樣都有毒,但我真的是忍著心梗的衝動把它們一一看完的。
陶藝琳和她的團隊致力打造出來的公眾形象已經快要吸粉無數了。這幾天我嚇得都不怎麼敢上微博,到處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在惡意攻擊。
在他們眼裡,我和邵丘揚才是不要臉的中傷者。甚至還有人說為什麼不把我的另一隻胸也打平,奶奶個爪。
“你來幹什麼!”走出長廊,我不再退縮。
“來看看小孩子啊。怎麼,杜老師是害怕讓我靠近所有的孩子,還是隻有某個孩子呢?”
我倒吸一口冷氣,不由地心跳加速。
我又不傻,更何況我相信她就更不傻了。什麼叫‘某個’孩子。這表意還不夠明顯麼?
我說陶藝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上次僥倖逃了,還不趕緊夾著尾巴洗手!再這麼高調作惡,真不怕遭報應麼?
“報應?”陶藝琳說:“該我的,我認了,不該我的,你們不是也照樣扣在我頭上了麼?
杜七月,別以為我不知道邵丘揚在做什麼。我發過誓的,會讓你們一個個跳下去,親自品嚐地獄的味道。”
我說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你做的那些事,法律肯放過你,上帝也不肯放過你。
“我做過什麼了?”陶藝琳突然反問道:“你們,親眼看到過我害了小夢?害了譚馨兒?我告訴你杜七月,除了你,我從沒想過要任何一個人死!”
“陶藝琳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恨我!你跟我父親,到底有什麼淵源?為什麼他手裡會有……會有你的照片,為什麼他親自作曲的那首《怨湖》會是你的成名曲?陶藝琳。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殺石東的目的很簡單吧?因為早在四年多前,他與人合夥經營的那家物流公司,就是在為你辦事!
你是故意叫人把我劫了下來,意圖送到夜場去對不對?你就是石東的接頭人,你早在好多年前的時候,就在為你伯父家做這樣的事!”
“杜七月,你在說什麼啊?”陶藝琳表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會錄音,抱歉。我聽不懂你的話。”
我也知道,跟這種道行的狐狸比,她放個屁都能把我燻成原形。
我說我不跟你廢話了,這家幼兒園的院長是梁希哲的熟人,你休想再過來興風作浪,離我的孩子們遠點!
“你說梁希哲?”陶藝琳側著頭挑了下唇:“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麼?”
今天?
我記得早上上班前梁希哲給我發過一條簡訊,說如果沒有大事不要找他,今天要關機。
警察在什麼場景下會關機呢?我眼裡閃現出一條條恐怖的任務。
對了,好像聽他們說接到過最新的線索情報,有人要浮出水面了。
這一次若是可以一網撈到,說不定會是一條大魚。
“可惜啊,你們並不知道,那些還可以提供情報的人——是活著,還是死了。”陶藝琳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新的布娃娃交到我手裡來:“拿這個給淺淺吧,以後,讓她忘了舊媽媽吧。”
我只覺得心跳都要凍住了,這娃娃穿著雪白的洋裝,胸口插著一排大頭針,紅色的染料塗得恐怖異常!
“陶藝琳!”
“幹嘛?我可什麼都沒說,呵呵。”陶藝琳轉身就走了。
我抱起淺淺,瘋了一樣地跑出去。一路在計程車上,我狂打齊楚那邊的電話。
唐律接的,說齊先生在午睡。
“那程先生在麼?我這裡有很重要的事!”我已經快要急哭了,淺淺一臉霸道總裁地瞄著我,淡定地抽了一張紙巾過來。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同一個走廊,迎面跟邵丘揚撞了個滿懷。
從他匆匆的腳步聲裡,我就能感受到他急躁不安的心跳。
“出事了?!”
☆、076 讓我告訴你們什麼叫慘烈
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就在今早凌晨五點的紅龍灣碼頭,警方接到線報,追蹤多年的3。23大案終於浮出決戰性的破綻。
在距離T城100多海里臨近青樊灣的風峽口,十幾艘海警戰艇圍追堵截了一艘客運貨船。滿滿一船聲稱為刨花木漿的廢料裡,查出的近四百公斤的新型毒品原材料。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一直持續到太陽昇起。
主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