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說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這是紅長廊的舞牌標誌,幾十年前T城最火的紅燈區。後來衰敗了下來。”
“紅燈區?”我越來越糊塗了。
“是啊,特殊的紅燈區。”桃姐提起這個,還是有點小傷感的:“想當初我接手經營夜如瀾的時候,就跟大老闆保證過,說三年以內要再創紅長廊那樣的神話。可惜現在的人啊,口味重又薄情,再也沒有以前那麼一擲千金的姿態了。
我記得紅長廊最火的時候大約是三十年前,那時我才十多歲,咳咳,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桃姐我年輕時的姿色可不比你差勁。”
桃姐吸了幾口煙,又覺得煩躁了。隨手往缸裡一丟:“你知道紅長廊最賺錢的是什麼麼?”
我說還能是什麼啊,不過就是漂亮姑娘唄。
“別逗了,除了長得天仙似的妹妹,哪個男人那麼願意一擲千金。但女人可就不一樣了,嘖嘖,紅長廊裡最有名的,是牛郎。那些十八九歲,長得白白嫩嫩的年輕小夥子,個保個的身強力壯。
你是不知道,有多少空虛寂寞冷的豪門闊太們趨之若鶩,那時候最流行女包男。”
“這——”我腦袋突然嗡了一下,半天沒反過閥:“你說那是一家牛郎店?”
“差不多吧?男的女的,隨便怎麼排列組合著玩。”
我手心很痛,徽章上尖銳的刺角早已無聲無息地刺進我的掌心。不管我父親為什麼會擁有這地方的徽章,想來想去,總不是什麼好事。
“七月啊,我看新來的梁老闆好像挺有本事的樣子,聽說喜好也很特殊。說不定要不了三年五載,能把夜如瀾打造得更全盛。你跟他熟麼?要麼幫我說說,讓我回去唄?”
我說桃姐,你幹了一輩子這個活,難道心裡一點都不清楚夜如瀾到底在幹些什麼勾當麼?
“這話說的!”桃姐故作可憐地瞪我一眼:“我就是一打工的,每天的營業額如數上繳,天塌下來可都是由上面頂著。想誆我啊?告訴你,我阿桃狡兔三窟的本事道上可是獨一份,你也在夜如瀾待過些日子了,見過我這裡出紕漏了麼?
告訴你,我從來就不讓他們在這兒亂來,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我說我懂,所以夜如瀾裡不犯罪,通常是給他們接頭商量的對麼?
桃姐不說話了,她說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
“七月啊,勸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吧。”臨分開的時候,桃姐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這麼多孩子裡,我一向挺看好你的。
那個邵家二少。呵呵,桃姐我看人最準了,一天是小姐的一輩子都是。男人的話和承諾,聽聽就是了。”
我的心冷了一拍,驀然扯著唇角擠出一絲苦笑:“你弄錯了,他連承諾都沒有給過我。”
一路蹌踉恍惚的,我的精神難以振奮。
打了個電話給程風雨,我說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那些徽章到底是什麼?
“因為錢不夠了啊。資料只能給一部分。”
我說謝謝,你們沒有當著我的面說出讓我和我父親都難堪的話。
哽咽著聲音,我重重吸了一口氣。
突然想要去回憶父親的臉,卻發現好多細節都看不清了。
他,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待過?我竟變得一點都不想知道真相了。
“杜老師你回來了啊!”孩子們還記得我。真好,我一直覺得當老師最快樂的一點就在這兒。
我說老師這段時間不在,代課老師教到哪裡了呀?
幾個活潑好動的軟妹子七手八腳上前,一個個笨的像小企鵝,但我卻看得心都要融化了。
唯有淺淺。一個人抱著布娃娃,靠在鋼琴旁邊。表情冷冰冰的,偶爾嗤之以鼻。
這不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姑娘應有的開啟方式,於是我蹲下身掐掐她的臉蛋:“淺淺,開心一點好麼?等週末的時候老師帶你去找何叔叔玩。”
“杜老師,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覺得你教的和代課老師教的不一樣。”
我笑笑說沒關係啊,代課老師是哪一個,我們去切磋一下。
“園長說代課老師是來應聘的,只給我們上了一節課。”
我在孩子們的七嘴八舌裡逐步詫異了腦神經,直到透過窗子看到陶藝琳的身影,整個人才開始方!
摒著恐懼,我沒有選擇馬上衝出去。而是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孩子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