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你別跟我說我媽有癔症,她一個人把事業做的那麼好,又堅強又獨立,從來都是積極樂觀的。”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邵丘揚竟然先我一步來找三嬸。
“二少爺,可那又能怎麼樣呢?沒了就是沒了。你就是再不甘心,再有疑惑也只能這樣啊。”三嬸的臉上顯出一絲難安的不耐煩,連我都看得出的隱情,我並不相信邵丘揚看不出。
然而就像她說的那樣,無能為力的事,他首先要學會示弱,然後才能學會變強。
“算了,你當我……今天魔障了吧。”邵丘揚起身推開門,就像逃一樣逃出了家門。
我是追出去的。可是他按電梯的時候突然就把我給擋開了。
“七月你回去我想一個人。”
連標點符號都沒有的一氣呵成,我知道,他可能是太害怕被我聽出哽咽了。
伸手拉住他西裝背襟,我說你是不是,太孤單了。
“我沒有,我不需要任何人。”失敗和不甘抽走了他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溫柔,可此時的我卻並不會覺得有多刺耳。
“我爸曾告訴我說,人在太孤單的時候就會去想死去的親人,失去的愛人,沉澱的朋友。邵丘揚,我們不談愛情好麼?你要是太難受,就把我當成……當成……”
當成什麼我始終沒說出口,但我知道我恨不得想說的是——哪怕像當初一樣,把我當成可以慰藉心靈,撫平冷暖的小姐。
你甚至可以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甚至可以不用去糾結為什麼愛你。
大手一拉,他將我整個人按進了電梯。上鎖的按鈕一瞬間掛住,燈熄了。
在極致黑暗的轎廂裡,他壓著我輕吻。很溼的呼吸,很溼的觸感,很溼很溼。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搖擺不定,但這一刻,我無力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電梯像個失去方向的孩子,上上下下地莽撞著。超重與失重的力度衝撞我們之間最密切的距離,好像到了一個永遠不會被任何人打擾的星球。
可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鴉片一樣上癮的須臾過後,我們總要穿起衣服去面對那場硬仗。
我想,邵丘揚的成長必然是血淋淋的。慶幸的是,我好像還願意拿出一些守護,放在前方等待。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家裡的大床上了。來不帶風,走不帶雲的男人依然像個無恥的嫖客。
三嬸問我還好吧,要不要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