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一段距離。
道奇拿掉了虞美人的手,五官被緊張蒙上了一層模糊感,讓人看不清他本來的模樣,只聽他說:“老大……老大出事了……”
“別咒我歧先生!”虞美人話雖然這麼說,但心裡仍是咯噔了一下。
道奇把手機拿出來,顫抖著手指指向螢幕。
虞美人抬眼看過去,看到歧本住的那家酒店遭遇暴恐分子襲擊侵佔之後,一個不小心咬破了舌尖。
“怎麼了?”雋靈樞也湊過來,在看到那則社會新聞時,腳下一飄,沒站穩,整個人朝後仰了過去,好在姜京淏手快扶住了她。
虞美人把手機拿了過來,鎖屏扣放在桌上,不發一言。
“大嫂……怎麼辦啊……我給小古他們打電話也打不通……ED。TH和Sunny都聯絡過了……他們也都找不到老大……航空公司也沒有老大的訂票記錄……你說老大是不是在酒店裡……”道奇說完最後一句腿軟了,跪坐在虞美人面前。
虞美人闔上眼,她本心是不信的,但卻無法解釋不願意再去看那則新聞一眼這個行為。
待更多的人捧著手機過來跟虞美人‘分享’這個訊息時,她站起身,面向眾人:“你們不瞭解歧本,沒關係,他畢竟不是你們的男人,但請相信我,他是歧本,他永遠都會給自己留有後路,這種腦殘加智障的暴恐分子根本無法傷他一分一毫。”
她也不知道她這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在場跟她一樣擔心的人,但這話確實管用,已經有很多人平靜下來了,但刷手機的手仍未停下,一遍一遍的確認著酒店內遭挾持人員的名單。
雋靈樞上前一把攥住虞美人的手,被冰涼的觸覺刺了掌心一下,“你既然相信他不會出事,那為什麼手這麼冰?”
虞美人緩緩偏頭,“燈熄了。”
雋靈樞在虞美人話畢之後眼眶微張、瞳孔放大,身體以某種不協調的韻律顫抖起來……歧本有恐黑症,而剛才新聞上的現場圖中,遭襲酒店一片漆黑,他……會不會已經無法呼吸了?
虞美人攬住她的肩膀,用了些力道:“不會的。”之後轉過了身。
她一腳輕一腳重的背對著眾人抬步,她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她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想在人群裡多待,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麼緊張了還能有力氣安慰別人。
歧本說過,他的恐黑症治不好了,她也說過,她會永遠在他身邊。
她食言了。
始終記得,在那個促狹逼仄的地下空間,除開酒香的縈繞還有一個孱弱的呼吸在身側,它屬於一個如光般閃耀的男人,那個男人有細脆的聲音,有二八分的花輪頭,有一張舉世無雙的美豔臉龐……他叫歧本,他說他愛虞美人。
虞美人用力去回憶那些歧本入鏡的畫面,她用了心,可為什麼不肯流淚呢?
“一生得一次,一次醉一生。”大木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了虞美人,他在她身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虞美人轉過身來,現出一張意外平靜的臉。
大木陽子有些驚訝,他以為虞美人已經涕淚四溢了,“你信意念嗎?意念眷顧所有情深的人,只要你虔誠祈禱,歧先生會沒事的。”
“對不起,我不信。”虞美人說完這話就返回了人群,拿起自己的包,“給我定最近一班飛香港的飛機。”歧本有後路,她虞美人也不是隻有一條路,命運論、意念論她都不信,她只信她自己。
道奇愣了愣,然後點了下頭,拿手機打電話。
雋靈樞在虞美人離開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現在去也是於事無補……不如安心等……”
“你去是於事無補,我不是,我知道他需要我,就像他永遠都能知道我需要他一樣。”虞美人說完這話拂掉了雋靈樞的手。
然後,虞美人就在萬眾矚目中步履堅定的走向了校門。
然後,歧本穿過校門迎面走來。
虞美人在看到歧本的時候瞪大了眼,與此同時腳下踩了空,整個身子往前撲去。
歧本皺著眉快走了兩步,一把摟住她的腰,口吻惡劣:“這麼平坦的地面都能摔倒,你是踩了根無形的高蹺嗎?”
是歧本!是他!
就在虞美人確定眼前人是歧本的這一瞬間,玉容憔悴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歧本看見虞美人哭了,眉頭蹙的更深了,他不顧旁人的伸手捧起她的臉,用拇指指腹抹掉她臉頰上的眼淚,輕聲問:“怎麼了?”
虞美人雙手從歧本腰間穿過,交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