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這是他的失策!
“這個季節算旺季,不知道能不能趕上當地的鑑酒大會,往年我經常收到各地的鑑酒Salon邀請函,今年太忙我一場都沒去!法國La Revue des Vins de France Salon,還有Wiasting Salon,Grand Tasting等等好多都好想去的,名莊名酒齊聚,又能滿足自己的口腔又能裝逼,這麼好的機會我就這麼錯過了……”虞美人越說越憤慨,往年她也是忙的腳不沾地,但也沒像今年這樣連個維繫愛好的時間都沒有了,這半隻腳踏進娛樂圈還真是要了她半條命。
歧本對她所言那是相當的不感興趣,他現在一腦門子的‘What the **’,他這神一般的大腦怎麼就把酒莊這茬給忘了呢?簡直作死!
“你帶我去附近酒莊看看好不好?”虞美人像只小奶貓一樣難得的細聲細語。
她這麼說話激起了歧本一身的雞皮疙瘩,試想一下,一個公子音的女人撒嬌那個畫面……
“不去,你不學游泳了?晚上可還要……”
“就一小會兒,行不行?你就帶我去轉轉,不一定有酒會的,沒有你就教我游泳,行不行?行不行嘛!歧本……歧先生……”
虞美人晃著歧本的胳膊,以前也沒見她在別的事情上這麼軟,酒這玩意兒就這麼重要嗎?他都要吃味兒了!但到底是心軟,沒被晃兩下主心骨就錯位了,鬼使神差的應了她。
當地比較有名的一個酒莊規模不大,卻歷史悠久,酒莊內木籬笆爬滿了葡萄藤,外圍葡萄樹環繞、知名不知名的花隨處可見,紅土砌成的兩米圍牆以及燒酒用的爐子儲存的很好,地窖門口堆放著數米高的橡皮桶,一樣彰顯著酒莊的歷史感。
歧本和虞美人進門之後酒莊主親自出來迎接,看見歧本喜笑顏開,伸出雙手去握他的手:“Привет; Бен; скольколет; сколькозим。”
虞美人抽了抽嘴角,這是哪國語言?
“Пожалуйста; говоритепо…английски。”歧本張嘴就來。
對方老先生一拍腦門,一臉的抱歉:“I was too excited tet;I’m so sorry。”
“I’s OK。”
老先生領路把歧本和虞美人朝裡迎,一路上用難以分辨的口音說著蹩腳的英文,虞美人一個在美帝生活學習了那麼久、也算是聽慣了各式各樣的方言的人都幾度沒聽懂,倒是歧本,一臉饒有興趣的跟人有來有往的交流著。
虞美人抻了抻歧本的袖子:“剛才他說的什麼話?”
“好久不見。”
“哪國的好久不見?”
“俄國。”
“……一個俄國人在澳洲開酒莊?”
“他妻子是俄國人,結婚之後他就不說母語了,不過說母語你也聽不太懂,澳洲曾是英國殖民地,所以官方語言是英語,但因為它的民族多元化,世界各地人群聚集,所以像是義大利語、華語、阿拉伯語等等也常會聽到,也導致澳式英語有一些奇怪的發音。”
“好男人啊!你跟我結婚以後也跟我說家鄉話吧?我祖籍是廣東。”虞美人的注意力那真是說轉變就轉變,一點徵兆都沒有。
歧本正要哂笑時,虞美人又說:“你竟然還會俄語?”
“我不會,就會一句,剛才用上了。”
“什麼?”
“請說英語。”
“……”
會客堂很大,就是偏暗,或許是背陽的原因,整個空間顯得格外幽靜,兩側羅列的酒櫃是老橡木桶改造的,木質陳舊,顏色上也稱不上奪目,但就是顯得很有品味,這跟酒櫃裡陳列的酒沒有關係,是一種經歷史沉澱下來的美感。
虞美人的酒窖突出現代化風格,除了藏酒的必要裝置之後還加了很多不蔓不枝的設計,曾上過Making Sense of Wine的專欄,國內屈指可數的酒窖設計中有她一份,為此她得意了好一陣,可跟這裡比起來,倒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
“Our Ice Wine;Pretty lady want to drink this?”酒莊主帶上厚厚的手套拿出一瓶細長的冰酒,詢問虞美人。
虞美人看了眼歧本,得到他的允可之後搓了搓手,走過去。
歧本坐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她。
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