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搭上去,穩穩抓住椅子,用力一揮,砸在女人身上。
女人尖叫一聲,蜷著身子縮到地上,還不解氣,周淮易高高舉起椅子,往下一砸,砸在他那個愚蠢的父親身上。
他還這樣護著那個女人?
周淮易怒不可遏,又拎起椅子砸了下去,不知道是誰流了血,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只小小几滴,卻尤為刺眼。
到底是個孩子,他爹一個反手,便把椅子奪了過去,扔在床尾的地方,與地面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男人回身拿過邊上擺著的玻璃花瓶,高高舉起,隨時有衝著他腦袋下來的可能。
周淮易直直地望過去,看男人遲遲下不了手,冷哼一聲,主動往那邊走了兩步,指著自己的頭:“砸啊,你他媽不是能耐嗎?來,往這兒砸,最好把我也一併殺了!”
男人怔怔地望他許久,終是把花瓶放回原處,抱著癱軟在地的女人跑出病房。
望著地上的血跡,他突然覺得可笑至極。
那男人,才不會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女人,他所謂的愛,是盲目的。那麼精明的一個男人,哪會看不出對方耍的小伎倆?
他分明是知道的,還任由那個女人在他跟前演戲。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太太受的氣,他肯定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對方是他的“真愛”,所以他就拉上整個家的人,陪那女人演得一出好戲。
好,好極了。
周文彥,寧願裝瘋賣傻,也要留在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身邊,他的母親,那麼十幾年,又算什麼?
可悲又可笑。
呆在在床邊想了很多,老太太沒有打擾,在他沒忍住掉了眼淚的時候,才輕輕拉過他的手,口齒不清地安撫:“淮……易,別怕……還有奶奶……還有爺……爺,我們、我們疼你!”
也許是那句話太過感人,也許是他那時候剛好需要有個人對他說句那樣的話,周淮易回身,撲到奶奶懷裡,哭了許久。
後來確實沒再讓女人過來照顧奶奶,周淮易聯絡了在上海工作的小姑,把情況大概說了之後,小姑風風火火的趕回來。
先是抱著他安慰一番,而後又把女人和他爹罵了一頓,勒令他倆不能再進病房一步。
老太太還算爭氣,住了一個多月的院,恢復地挺好,小姑帶著二老回了上海定居,周淮易要留下來上學,母親的墓又在這邊,不願意跟著去,就留了下來。
除了周家,也無處可去,便又住回去。
年底周文彥在江明區買了新房,又跟著搬過去,才認識了陸爾雅,才讓他下定決心到美國去,才有了……現在的周淮易。
☆、我只有你一個
故事聽完,陸爾雅更是毫無睡意了,不大明白他突然說這些做什麼,就抬頭問他:“怎麼和我提這些?”
周淮易笑笑,把她的手握在手裡,拉到唇邊輕咬一口:“你之前不是問我那女人為什麼怕我嗎?”
“所以……是因為你打過她?”
“多少有點兒關係吧,那之後,見到我都快繞道走了。”
陸爾雅輕笑,又覺得心疼,把腦袋搭在他肩頭:“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想讓你和他們和好的事了。”
“你想過嗎?”
摸摸鼻子,陸爾雅心虛得很,還是老實巴交地回答:“今天想過。”
周淮易把她抱緊了些,問:“因為見過周明易?”
“你、你知道我見過他?”微微撐起身子看他,藉著床頭小燈微弱的光對上那人深色的眸子時,心虛更甚。
周淮易低笑一聲,索性抱著她坐直身子,把人圈在身前,半靠在床頭:“老頭子和我提過,那小子和爾陽是同學,關係還挺好的樣子,昨天你說他同學會來,就大概預料到了。”
“所以那你後來沒去,是不想見面嗎?”
“有那麼點兒,但主要還是因為工作。”
陸爾雅還是有些不懂:“老爺子怎麼會和你提爾陽的事?”
周淮易把輕嘆,握著她的手稍稍用力:“上次為了你的事,找他幫忙,興許是好奇,一併把你的底細查了查,後來我和你在一起,他們又希望我和那孩子見一面,就從你和爾陽這邊入手了。”
“難道他們以為這樣你就會答應嗎?”
周淮易聳肩:“誰知道呢?他們大腦裡頭一直處於進水的狀態。”
“……”
靜默了會兒,陸爾雅又覺得該把那封信給他看看,反正他都知道自己和周明易見過面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