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成圍巾之類的,女主戴在身上,才不顯突兀,既有復古的感覺,也不失時尚。”
說完,見男人不答話,她又補了一句:“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也許編劇老師有別的深層意思。”
周淮易把盒子蓋上,推到她面前:“不,你說得有點兒道理,讓他們換就是了。”
目光一轉,看向玻璃櫃子裡的東西,他問:“這裡頭,都是什麼東西?”
陸爾雅把盒子小心地放回原位:“都是家裡人的一些東西,覺得挺值得留念的,就收藏起來了。”
周淮易頓了頓,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適時道歉:“抱歉,不是有意提起的。”
陸爾雅無所謂地搖搖頭:“人死不能復生,這種事情,我看得很開,如果真的沉浸在悲傷裡出不來,我也不會帶著弟弟搬回武館,人總得往前看,一直活在過去,會很累的。”
男人微微失神,望了她半響,未了,意味不明地微揚唇角,卻又不像在笑:“明天見。”
“誒?您要走了嗎?”
這話問得有歧義,她本來就是下來送他離開的,現在人要走了,她竟脫口問了這麼一句。
周淮易也不戳破,順著接話:“有些晚了。”
“好吧,那我送您出去。”又在前面帶路,把男人送到門口,叮囑人開車小心,等男人上車發動車子,和她說了再見,她才進了門,謹慎地把門鎖緊。
這條街這幾天總不太平,張家手底下那一批混混閒得沒事兒,整天出來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周淮易今天確實挺累,洗完澡就打算躺回床上,連續幾天熬夜通宵,身體有些吃不消,下午拍了場游泳的戲,在水裡泡得有些久,現在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體溫也高了些。
譚林給他備了各類藥物,隨便找了幾顆降溫退燒的吃下,腳步虛浮地朝床邊移動。
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身上燥熱起來,喉嚨也如火燒一般難受。連帶著,心情也開始鬱郁。
煩悶地翻動身子,側躺。胳膊無意間觸到一件有點兒硬度的小物件,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陸爾雅的工作牌。
長指捻起那張薄薄地紙片,沒帶眼鏡,上頭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他湊近幾分,把左上角照片裡女孩的笑顏納入眼底。
老是活在過去,會很累的……她說。
年紀不大,活得倒是挺明白。
周淮易似有若無地勾勾嘴角,把工作牌壓到枕頭底下,拉過被子蓋上,閉著眼睛醞釀睡意,方才的疲累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睜眼時,眼底清明一片。
把手墊在腦後,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出神,也許是藥物起了作用,身上的混沌感減輕一些,不似剛洗完澡那會兒那麼難受。
牆上掛鐘的指標轉動間,發出噠噠的響聲,在靜謐的房間內,格外清晰地傳到耳朵裡。
心裡亂糟糟的,想得多了,眼神也複雜起來。
直到天際泛白,他也沒能睡著,眼下暈出一層淡淡的暗青。猝了一口,周淮易起身,把鬧鐘按掉,到浴室洗漱。
晨浴完出來,黑色的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並微微打著旋,輕緩地鈴聲一陣接一陣,他還未拿起,那頭就掛了,才間隔幾秒,又打過來。
已經預料到對方是誰,周淮易抿著唇,思考片刻,還是認命的接起,語氣不是太情願:“爸……”
“淮易啊,昨晚你阿姨和你說什麼了?”周父的聲音和他相似,低沉醇厚,只是多了些那個年紀的人特有的穩重與隱隱透出的滄桑之感。
“沒什麼。”周淮易偏著腦袋,把手機夾在頸間,騰出手去拿床邊的乾淨衣裳。
周父嘆息一聲,說話間帶了幾分小心翼翼:“不管她說什麼,你要是不樂意聽,就當沒聽到,不用太當回事兒。”
“我知道。”
“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了,公司那邊還有事。”
周淮易沉默數秒,對方並沒有立即結束通話,其實一直都這樣,父親打電話過來,只要他願意接了,就一定會等他先掛了,從不會先他一步結束通話。
這樣小心的相處,並不像父子之間,但隔閡還在,周淮易也無心改變這樣的相處模式。
鬼使神差的,在對面老頭髮出低落嘆氣之前,周淮易開了口:“聽她說,您上週又去醫院體檢了?”
周父明顯高興了些,語調也稍稍上揚:“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
“還是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