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兒臣…兒臣斗膽想向父皇討一個人…”
“說!”
“兒臣…兒臣想將蕭將軍招為駙馬…”
“他不行!”皇上沉下臉說道。
“父皇,兒臣只有這一個要求,兒臣對蕭將軍一見傾心,想嫁給他,而且,只願意嫁給他一個人!不然,兒臣就在這鳳陽殿孤老終身!兒臣說到做到!”
“你!你!”皇上連說了兩個你字,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一拂衣袖很恨說道:“隨你的便!”接著便大步流星地踏出了鳳陽殿。
第二日,蕭衍盥洗沐浴,換上鐵衣,挾如玉一同入宮覲見,只不過,一個是去領功,另一個嘛…則是去領過了…
蕭衍率將領跪在鳴鑾金殿之上,皇帝一身龍袍端坐在寶座上,一旁的隨侍公公正在宣讀封賞進爵的聖旨。
宣讀過後,皇帝開口道:“保和宮已設下筵宴,晚上為眾兵將接風洗塵,戰士們辛苦了!”聲音嘹亮,響徹大殿。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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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內,皇上坐在鎏金雕龍椅上,下面是站在一旁的蕭衍。
“你辛苦了,聽說你中了箭傷,現在可曾好些了?”
“回皇上,已經快痊癒,皇上不必掛心。”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麼…”
蕭衍淡淡回道:“禮不可廢。”
“你啊…”皇上話鋒一轉,問他道:“你覺得靜雅公主如何?”
“勇氣可嘉。”
呃…皇帝有些汗顏,靜雅的行為的確有些出格,連他也無法為她開脫…
“你覺得將靜雅許配給你如何?”
蕭衍緩緩跪下不畏不懼,堅定地說道:“皇上,靜雅公主率性天真地位尊崇,豈是臣下這等粗野
之人能堪配得上的,況且,臣,已有了心儀之人!”
皇帝皺眉,“誰?”
“青州知縣阮如玉。”
是她!他當然記得那個女人,自己封的第一位女官人,沒想到他倆竟然走到一處,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蕭衍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補充道:“臣曾在青州任捕快一職,她…是我的上司…”
皇帝沉吟,質問道:“她難道比公主還要尊貴嗎?令你這般魂牽夢繞?”
“她不過是個小小知縣,但卻是臣的心頭好意中人,臣,非她不娶,她亦同此心,臣還有一事要秉,阮如玉在任期間,聽聞臣的噩耗,未經允許擅離職守,還請皇上降罪,事發突然她也是為了臣下,臣願意用所有的軍功為她抵罪,還請皇上寬恕應允。”
好!好!一個一個都想造反了,一個哭著喊著要嫁人,一個寧願自己受罰也要娶妻,皇上不動聲色地問道:“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要是非要治她的罪,非要你娶了靜雅呢?”
“皇上非要治她的罪臣無法阻攔,可是,也請皇上連同臣一起入罪,她到底不過是受了臣的牽
累…”
皇帝臉色一沉,“你這是在威脅朕麼…?”
“臣不敢,臣只是說出了即將發生的事實而已。”
皇上氣得猛地一拍桌子,“反了你了!”
蕭衍絲毫不為所動,堅定地迎上他盛滿怒意的雙眼。
對峙片刻,皇上嘆了口氣,終於說道:“罷了,罷了,一切隨你所願。。。個人…有個人的福分,強求不來…”
“謝皇上!”
蕭衍出了乾清宮總算鬆了口氣,雖然他心中穩操勝券,但仍是驚得一身冷汗,他是拿她的性命在賭,這一場他與皇帝之間的博弈,只能贏不能輸!
如玉焦急忐忑地等在宮門外,見蕭衍出來,忙上前問道:“怎麼樣?皇上又沒有為難你?”
蕭衍摸了摸她的頭頂,平滑柔順觸感極好,此時才總算鬆懈下來,滿臉寵溺地看著她,“傻孩子…”
如玉睨了他一眼,看他這樣子,應該是順利過關了吧…
皇帝欲授蕭衍驃騎大將軍,可他始終不改初志,官場上的跌宕逢迎從來不是他所追求的,人的一生短短數十載,他不願身陷囹圄,將自己困在那座紛華富麗的錦繡樊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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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時值炎夏,如玉闔著眼靠在微涼的芙蓉藕紅玉簟上,手裡輕輕打著一把香綾扇,窗欞外花木森森
草樹蔥蘢,從吹來縷縷香風,豔陽透過密密層層地縫隙灑下點點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