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也未必可能,以後如果你們做了對的事情,則嘉獎之,可如果你們犯了過錯,本官將嚴懲不貸!食君之祿思君之憂,希望你們本本分分,仰不愧天,對得起你們的百姓,正如這楹聯上寫的一般:吃百姓之飯,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得一官不榮,失一官不辱,勿說一官無用,地方全靠一官。”
說完舒了口氣,問道:“你們可懂本官的意思?”
眾人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屬下自當盡力!”
如玉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都退下各司其職吧。”
待人都散了,蕭衍剛想上前將帕子還給她,突然門外闖入一個人,大喊道:“大人!不好了!泗涗發洪了!!!”
如玉連忙上前抓住他急道:“什麼!怎麼回事?”
那人慌慌張張道:“前幾日一直下雨,泗涗水庫年久失修導致塌方,水庫裡的水全灌入泗涗村去了!”
如玉趕忙對蕭衍道:“快!快去把你的馬牽來!”
“師爺,你安排衙役木舟趕緊趕去泗涗,再帶上些衣物米糧,我和蕭捕頭先行一步,記住!一定要快!”
徐恆也知茲事體大,忙道:“是!大人!”
蕭衍已經把馬牽出來,如玉衣服也來不及換,趕忙說道:“快!帶我去趕緊趕去泗涗!”蕭衍有些猶豫,雖然她是自己的上司,可到底是個女人。
“別再瞻前顧後了!事急從權!百姓的安危要緊!”泗涗水庫下面就是泗涗村,旁邊還有幾個村子,要是都遭了大水,那可真完蛋了!
蕭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當下也不再猶豫,一把將她抱上馬背,自己也一個閃身上了馬,將她安穩的圈在懷中,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突發洪災 事急從權
馬兒在通往泗涗的羊腸小道上駸駸馳騁,馬背上顛簸不堪,蕭衍牢牢地將她攏在懷中,蕭衍遠遠瞧見前面路上忽現一個一人長的斷裂坑口,小徑幽窄避無可避,以現在的情形若是強制將馬停下,恐怕他二人則會因為慣性被丟擲去,眉頭緊鎖,大聲道:“坐穩了!”
接著便緊緊抓住韁繩,將她穩穩圈在懷中,雙腿夾緊馬腹,準備越過那口坑,蕭衍面色緊繃,如鷹般銳利的黑眸蘊藉著堅毅、果敢,恍如一隻隨時發動迅猛攻擊的獵豹。
其實據他說出那句話不過幾秒種而已,下落時如玉感覺身子忽地被蕭衍微微提起,終於平安越過,並沒有隨之而來的痛感襲來,這才恍然蕭衍為何剛才將自己提起,正是因她並未久居馬上,所以便不懂掌握馬兒賓士的節奏,一個控制不好,小屁股便要遭了秧,為他這一熨帖的細微舉動很是感動,仰過頭見他臉上依舊一片肅然,便也不覺他這冷臉十分難看了。
蕭衍從未如此和一個女人這麼近過,低下頭甚至可以看到她側臉細細的絨毛,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衣衫交蹭間柔若無骨的觸感令他極不自在,剛才他的確是考慮到她不善馬術,在那一霎那,鬼使神差地將她從馬背微微抱了起來,以減輕撞擊帶來的傷害,若不是情況危急,這種事大約是絕無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幽幽的馥郁自胸前飄來,蕭衍迫切想擺脫這種令他不自在的感覺,遂夾了夾馬腹加快速度。
如玉滿心都是災情,馬鞍很硬,馬背上猛烈的顛簸讓她一時間難以適應,強忍著身下的不適,自是不知自己已經給別人帶來困擾。
終於到了泗涗,蕭衍將如玉抱下馬,走到一個矮坡上向下望去,水高大約到如玉腰部以下,水面腌臢渾濁,仍然在緩慢上升,快步走上前,里正已是聞訊在一旁候著,“所有的木筏可已全部下水?”
“是大人,已全部下水,不過還被突來的洪水沖走了一隻。”
如玉看了看前面的景象,問道:“村裡的老弱婦孺可已經安全轉移?”
里正心中一苦,他其實並不清楚,一直被自己那婆娘拉著忙活家裡的物件兒,看著倒像是都走光的樣子,等緩過神兒還未來及清點人數,如玉便來了,不禁有些慌了手腳,又害怕眼前的女官人怪責,有些慌張道:“回、回大人…水勢不嚴重以前就已經全部轉移上山了。”
如玉剛鬆了口氣,忽然瞥見不遠處水中還有個大約三十歲的女人,背上揹著包袱兩隻手拎著不下於四個籃子,還牽著一頭牛,牛背上垂著幾隻綁了雙腿的雜毛雞,還搖搖晃晃坐著一個稚童,正艱難費力的從遠處往這邊來,而水已在婦人的腰際,距離上山還有一段距離,如玉一看唬了一跳,瞪了里正一眼,趕忙上前大喊道:“你怎地還不趕快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