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停下,朝他淡淡的點了點頭。
“呵呵,蕭捕頭豔福不淺哦!”說著面上露出一副淫靡之態,話中含義不言而喻。
蕭衍回頭看了一眼,深黯的眼底掠過一絲嫌惡,對那女人,雖是不喜,聽別人去詬病卻也覺得不大舒服。
如玉一番敷衍應付,終於送走了這尊想和她‘互相扶持’的大佛,還沒喘上幾口氣,徐恆又來報:“大人,本地的齊員外與盧員外來造訪,您是否見他們?”
如玉撫撫額頭點頭示意,她本就不善與人虛與委蛇,可偏怕什麼來什麼,徐恆告訴她,這齊倪,盧定舒乃是幾年前外來的布匹商人,兩人是至交好友,當時二人潦倒落魄流落到此地便在這安家落戶,後來互相幫扶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才慢慢好轉有了根基,士農工商,這商是排在最末位,二人便捐了個員外閒職來做。
不一會兒,齊盧二人便到了三堂,如玉身著官服面見二人,這兩人乃當地富戶,地位也算舉足重,來者一胖一瘦,一紅一綠,互相映襯。
盧定舒頭戴鑲玉氈帽,身穿暗紅色織錦長袍,腰間束一雲紋腰帶,只一個圓滾滾的大肚子極其惹眼。齊倪身著素面墨綠色緞面長袍,骨瘦清朗,二人皆是五旬年紀。
對著這本朝第一位女官人,二人自是不敢慢怠小覷,朝她本本分分作了個揖,寒暄道:“阮大人,久仰久仰!”
如玉微微一笑,清雅瀟灑氣度不凡,虛扶了下兩人,緩緩說道:“兩位位員外請坐,兩位員外長我這些年紀,不必如此客氣,小女初到此地上任,還需多多仰仗二位員外指教幫扶才是。”她沒有稱本官,就是為了與他們拉近距離,這二人在這裡也稱得上是地頭蛇,若是得到他們的支援,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盧定舒恭敬的說道:“指教不敢當,要是有用得著我二人之處,大人直言便是,我二人定當竭盡全力,為大人分憂。”
“正是,阮大人巾幗不讓鬚眉,自從上任就全力為百姓謀福祉,殺伐決斷在下已有耳聞,令在下十分佩服,自當竭盡全力。”齊倪完一臉讚賞。
如玉笑道:“齊員外謬讚了,有二位員外這話小女是如服一記定心丸啊。”
“我二人為恭賀大人略備了些薄禮,還望大人勿嫌笑納。”說完朝旁邊的小廝使了個個眼色,小廝會意,將一紫檀木匣呈上來,如玉開啟一看,呵!怪不得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不過幾日光景,就有銀子送上門了。
匣子一共三層,第一層是六個渾圓飽滿一般大小的珍珠,第二層是一支翠白玉琥珀穿珠梅花簪,第三層則是一對色澤明麗細膩通透的祖母綠翡翠手鐲。倒真是挖空心思來討她歡心,東西的確是好東西,只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若是收了他們的東西,以後豈不是要受人掣肘,她雖身為女子,可也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身為一方之官,吃百姓之飯,穿百姓之衣,自然要克己奉公一視同仁。
笑了笑,將東西推拒到一邊,說道:“二位員外的心意小女心領了,可若收下這些這是在折辱本官了。”
這二人也不過是為了以後的打算行個方便,讓她照顧一二,見她擺出了官架子也犯了難,朝小廝遞了個眼色,那小廝將匣子收起,退了下去。
轉而讚道:“是小人的疏忽,大人襟懷坦白,能如此嚴於律己,乃是我菁州百姓之福啊!”
“不敢當,二位大可放心,只要你二人奉公守法,本本分分,本官定一視同仁絕不會為難你們,說起來二位雖是商人,在商言商,也是拉動地方經濟造福百姓的益事,本官決不輕慢。
二人一聽這位女官人不但不輕賤商人,反而讚賞,盧定舒和齊倪互相對視一眼,說道:“如此多謝大人,在下定然奉公守法,向大人學習,為百姓多做好事。”
“如此,我倒是要替菁州百姓謝謝二位了。”
三人又略微寒暄一會兒,待送走了兩人,如玉總算鬆了口氣,這樣的迎來送往再多來幾次可真是消受不起了,怪不得說清官兒難做,清官兒難做,這一次次的誘惑當真是考驗煞人。
如玉想了一下,將徐恆叫過來,說道:“徐師爺,你將衙門裡當差的所有人員召集來,我有話要說。”
不一會兒,便將所有人糾集到大堂,如玉坐在堂上環視一圈,說道:“今日將你們全部叫來,是有事情要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咱們這衙門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也有上百號人,我不能一一瞭解你們都如何分管自己的本職,但是有一條,決不能徇私舞弊收受賄賂魚肉鄉里,我知道這並不是個案,要你們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