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阱狩走的是強橫肉身的路子,待到體內真氣充盈,便將那真氣淬鍊肉身,久而久之,形成鬼剎剛體,不僅力大無窮,而且刀槍不入。只是那鬼剎剛體,日日需要真氣於表裡迴圈,對真氣的消耗頗大。所以阱狩便四處尋找合適的陰魂,帶回來補養。他頗有權勢,那些陰魂孤立無依,而靈智近無,還不由得他擺佈?
這便十分頭疼,無論是聶刑還是白如夢,單憑一縷陰魂,想要打破鬼剎剛體,難於登天。
白如夢道:“鬼剎剛體,好厲害的名字啊!小女子生前也學過一些橫練氣功,知道一般這種功夫,都有罩門,只要針對這個罩門攻擊,就能破了他的功夫。那請問大爺,您這麼威猛的功夫有沒有罩門啊。”
阱狩一陣詫異:“看不出來,小娘子你也是行家啊。不過休說我的鬼剎剛體沒有罩門,就算是有,我還能告訴小娘子你麼?好了話也說夠了吧?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娘子,大爺我就不客氣咯!”
一時精蟲上腦,再也不聽白如夢言語,一個熊抱,將她撲倒在床上,然後上下其手,盡情猥xie,真是好不愜意。如夢半推半就,漸漸支撐不住,就要從了。表面雖是泰然自若,心下也是十分發虛,頻頻朝聶刑打眼色。
聶刑心道:那廝休要欺朕無知!無論是何種硬功,定然有罩門所在。也有練功者自認沒有罩門,待到與人接戰,被旁人看穿,方才悔之晚矣。此類情形比比皆是。只是如今,朕要如何來尋那廝的罩門?
白如夢見聶刑半天一動不動,被那廝又啃又摸得發毛,慌張起來,連忙道:“大爺稍待!稍待!小女子忽然想起一個重大的秘密,一定要立刻讓大爺知曉!”
阱狩那廝頗不耐煩,將埋著的頭抬起,一臉不快道:“我說小娘子,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來說,你成心戲耍本大爺是嗎?”
白如夢道:“小女子哪裡敢戲耍大爺!你聽小女子說,小女子方才突然想起了一個十分緊急的事情,不馬上說的話,我怕後果不妙!”
阱狩道:“那你快說,不要磨磨唧唧的了。”
如夢浮現出神秘莫測的表情來:“小女子剛剛在街上行走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人,大爺你猜他是誰?”
阱狩yu火焚身,哪裡還有心思與她猜謎語:“小娘子!你說話好不痛快!再說,碰到就碰到罷,與大爺我有何干系?還是快活要緊!”又來摟抱如夢。
如夢任他摟抱去了,然而臉上那股神秘兮兮不減分毫,道:“說了你也不信,那人原來是赤炎魔皇聶刑!”
阱狩一聽,卻是愣了一愣。那聶刑的名頭很響,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凶魔,如今雖說他丟了法身元神,不過餘威猶在。不知他來幽冥界做什麼?阱狩緊張地說道:“小娘子,你這話當真麼?”
白如夢信誓旦旦地道:“絕無半句虛言!如果小女子敢欺騙大爺,便叫我五雷轟頂,灰飛煙滅!”
那阱狩見白如夢說得堅決,不由他不信。又道:“那小娘子,你知道聶刑那廝現在在哪裡嗎?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他,不是我吹,在大爺我的地盤,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一樣,我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而已。”
白如夢道:“大爺神威凜凜,當然不會怕那個聶刑!其實小女子當真知道聶刑現在在哪裡,大爺你附耳過來。”
阱狩將身體往前一傾,雙耳豎起,全神貫注地聽她說話。
“赤炎魔皇聶刑,他此時嘛,就在。。。。。。”
突然背後陰風陣起。阱狩後背一寒,他心下一慌,連忙轉頭去看。見得那在他看來薄如脆紙的那個男人,此時卻變了一番模樣,他眼中殺意騰騰,兇光四起,五指成掌,帶起陣陣風勢,向他的後背正中偏右一寸三分之處拍來。
他大驚失色,那裡,正是他的罩門所在!
☆、第二十九章 灰飛
那一掌十分迅疾兇狠,而且精準無比,直往罩門而去,方才阱狩的注意力全被白如夢吸引過去,全然不備,待那掌來之時,再要想去躲避已是遲了。
那掌轉瞬即至,在後背罩門之上重重按下。那裡正是諸身真氣貫通之所,雖然也有薄薄一層真氣防衛,但終究不及聶刑掌力。手掌很快便穿過真氣防衛,壓到肉身之上,此時內外表裡真氣便被封住,一時不通,盡數頓滯下來。
聶刑見已得勢,喝道:“如夢,就趁現在!”
如夢頓時會意。生死在此一舉,定然不會手下留情。阱狩萬萬沒有料到,方才片刻之前,還對自己千依百順的那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突然便兇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