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嫌別人不該罰你?”
莫流採直接扯著嗓子喊道:“我做什麼了,做什麼了?都說我差點害的那女人毀容,她的臉現在不好好的嗎?說我害她的孩子?她孩子現在死了嗎?我被孃家大哥當著滿堂賓客趕出家門,還說跟我斷絕關係,我受的懲罰還不夠嗎?”
兩眼都燒紅了,因為憤怒,反而沒了眼淚,暴起了額頭的青筋,對著俞錦妍破口大罵道:“我是你親妹妹,你卻非要把我往絕路上逼,恨不得我死,莫含章,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你的血是不是冷的?你是不是要我死在你跟前,你才稱心如意?”轉頭對著在座諸人便是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你們都看看,你們都看看,說我錯了,難道他,”指著俞錦妍,“他為了個女人,為了嫁進門的媳婦,連親妹妹都不要了,逼著我去啊,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嗎?!”
莫流採傷心委屈,不甘不服,可是她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在座的,都是什麼人!
三老太爺一拍桌子,已是怒極:“夠了,你還想在這裡耍潑到什麼地步?執迷不悟,屢教不改,到了現在,還敢這般囂張。我看你哥做得糾很對,如此這般品性,哪配做我莫家的女兒!”
旁邊另外兩個族老也是冷哼道:“癲狂如瘋婦,還敢對長兄出口怨言,到了現在,也不知錯。我們莫家,確實再容不下這樣的人了!”
莫漢青莫漢元兩個雖然沒說話,但是眼中,再不見了開始對莫流採的同情。
這世間,女子總是格外艱難,莫流採或許當真是委屈至極,可她在祠堂這種地方,當眾詆譭自己兄長,還執意不肯悔改自己的過錯,非但不能叫人同情,只會更加叫人覺得她面目可憎!
眼瞧著女兒成為眾矢之的,沈氏心痛如絞:“你就少說兩句吧,也讓我多活幾天!”
莫流採被眾人指摘,滿心滿腹的委屈,卻硬生生把眼底的水意給收了回去,冷笑道:“沒了我這個給你惹禍讓你為難的女兒,你想來,定是可以跟你的兒孫長命百歲,富貴延年的。”見沈氏不住掉淚,又是冷笑,“您又何必哭呢,不是早就準備了放棄我了?等一會兒我被趕出宗族,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還是未知數呢,可沒有多少機會再跟你說話了,你就擔待些吧,好歹叫我說個痛快!”
被逐出宗族的女人,哪個婆家能容得下這樣的媳婦?不定她今兒回張家,就得出意外“沒了”!
沈氏便是早準備了站在兒子這邊,可真的聽得女兒如此這般尖銳的指摘出來,止不住還是難堪地低了頭。
莫流採也不等莫飛景在指責她,秉持著破罐子破摔,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輕鬆,回過頭,指著莫飛景和沈氏又是哭喊道:“大哥狠心,是為了他媳婦,見色忘妹,你們卻更狠,嘴裡說著疼我會護著我,可真正事到臨頭了,誰也不站在我這邊!大哥給你們吃了什麼*藥,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把我往黃泉路上逼?”眼底還噙著淚,委屈的直抽氣,瞪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著沈氏莫飛景母子,帶著顫音道,“我那麼哀求你們,你們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哪怕是為我說一句話也好啊,哪怕是幫我爭取一下,我心裡也就好受了……”
沈氏再忍不住,雙手掩面大哭起來,原本怒火高漲的莫飛景也如一頭冷水迎面潑下,憤怒登時煙消雲散,看著自家妹妹,滿嘴的苦澀:“小妹啊……”一句出口,剩下的,再說不出來。
莫流採站在庭中,只不住地哭噎著:“你們怎麼這麼狠的心?我是你們的女兒,是你們的妹妹,你們難道不知道,今日我被劃出宗譜,除了死,我就再沒別的路可以走了嗎……”
沈氏再忍不住,直想豁出去算了,就算被大兒子抱怨她也認了,這是她可憐的女兒啊……
她腳下才稍稍動作,想要上前抱住女兒,卻聽得俞錦妍在那裡冷笑一聲:“好一張巧言吝嗇的嘴!”她身子一顫,回頭看了眼大兒子,只見她臉色陰沉如水,眼神如刀般凜冽——原本鼓起的勇氣登時如一陣風,一下就飄散開去了。
莫流採眼睜睜看著沈氏慢慢又縮了回去,低著頭不再說話,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她傻愣愣聽著俞錦妍在那裡冷笑道:“單隻聽你如此這般怨恨指責我和母親二弟,就知道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
“且不說你出嫁了,你嫂子是你長嫂,長嫂如母,你給你嫂子下藥,害她當眾出醜,在你眼裡,這就是小事?我還該為你遮遮掩掩,護著你,好讓你接著為非作歹,才是對你好?才是把你當成了妹妹?”
“你心思歹毒,心胸狹窄,看見你嫂子陪嫁豐厚,用度好便心生忌恨,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