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遲遲也緊張了,不會吧?她剛才抱的很緊啊,應該沒傷到才對啊。
才這麼納悶著,小正太就抬頭了,吸了吸鼻子,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說話:“我要學武功,我……我要保護這個……女人!”
薄且維和楊遲遲都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簡直是忍俊不禁,楊遲遲伸手彈了彈小正太的額頭:“知道我對你好了吧?不過你要學武功的話呢,就不許吃肯德基。”
“為什麼?”小正太不高興了。
楊遲遲咧嘴一笑,黑眸輕輕的閃爍:“因為你是小胖子。”
小正太要怔住,氣憤的扭動著胖乎乎的小身子:“爸爸!她好討厭!好討厭!”
薄且維無奈的瞪了楊遲遲一眼,楊遲遲倒好,笑的岔氣。
從肯德基出來,孫子西那邊打來的電話不下於十個,可薄且維一個都沒有接,楊遲遲也樂得自在,一路都在欺負小正太,看著他又萌又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笑的她肚子疼。
回到家,薄易維和秦瀟瀟都沒回來,薄且維不用猜都知道,估計是被孫家人留下了,他剛才把那堆人弄到警局去了,不治安拘留個十幾天是出不來的,孫子西那邊打他電話都打爆了也沒人接,當然只能找薄且維和秦瀟瀟了,搞不好薄老爺子和老太太也被請留步了。
不過,薄且維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家的人一個個都不是善茬。
在寬大的浴室裡,薄且維洗過澡,在書房裡,燈光下看財經報紙,小正太躺在薄且維的膝蓋上,黑漆漆的大眼睛盯著他手上財經報紙的背面,他在看娛樂版,橘黃色柔和的燈光一圈圈的蔓延在整個屋子裡,將平日裡薄且維不苟言笑時的冰山般的面容稜角揉和了,一件居家的白襯衣,更顯得他淡定而從容。
楊遲遲也洗過澡,徑直窩到被窩裡去,今晚薄且維跟小正太睡,她正好獨自一人霸佔kingsize的大床,樂的逍遙自在,她的手機也在一直不停的響不停的震動,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找不到薄且維找到她這裡來的孫家人,她懶得接,直接調了靜音,丟在一邊,看著手機一直轉到沒電自動關機。
伸手扇了扇小嘴兒,楊遲遲看了看時間,拉過被子安心的睡覺,只是睡到夜半時分的時候,確切是多少點,楊遲遲還真的是不知道,可本能的感覺告訴她,有人盯著他,蹭,楊遲遲從夢中醒來,正好對上一雙盯著她出神的漆黑如玄色綢緞般好看的雙眸。
“呃……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麼?”楊遲遲拍拍胸口,平復了一下心情,薄且維搞什麼,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倒是趴在床邊這麼看著他,看的她在最初的驚訝過後滿滿的只有吸引。
果然是隻不同凡響的禽獸,他安靜的樣子身上都有流淌著暖色,無辜的朝她眨了眨眼睛,見鬼的,楊遲遲居然覺得他又單純,又性感,就像是一面如痞氣妖嬈的妖冶男子,一面又如淡定的微笑著拉著大提琴的深沉男人。
楊遲遲嚥了咽口水,在他深深的目光注視下,負隅頑抗的抵制了好一會兒,終究敗下陣來,皺眉再次開口:“你幹嘛大半夜的這麼看著我,演貞子呢?”
薄且維順勢鑽到被窩裡,跟她蓋一張被子,他聲音很平和:“我是想看看,你不張牙舞爪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然後我發現還挺好看的。”
臉色一紅,楊遲遲白他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了看她,這是有病麼?
這麼想著,楊遲遲脫口而出:“你不去陪著小胖子睡覺,你大半夜的趴在我床邊盯著我看,你這是病得不輕。”
薄且維倒是順著她的話反問:“你的話,讓我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你現在真的有病,患了癌症,你最想說的話是什麼?也就是你最大的還沒完成的心願是什麼?”
呃?
大半夜的,問這樣的問題,好像不大吉利好麼?
楊遲遲錯愕的看向薄且維,震驚的伸手去碰他額頭:“你發燒了啊?問這麼爛的問題?”
薄且維卻顯得異常的認真,重複了一遍:“就是個如果,我就想知道你最想說的話是什麼,還有最想完成的心願。”
呃,禽獸就是禽獸,果然思維跟正常人也不大一樣,這大半夜的不去睡覺,趴在床邊看她就已經很詭異,居然還問這種問題,可看薄且維一臉認真又嚴肅的樣子,楊遲遲覺得自己要不給他一個答案,今晚他估計得跟自己死磕一晚。
好吧,楊遲遲只能低頭思索。
但是,誰好好的會有這樣問題的答案,她只能努力再努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