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間,恨不能隨舞櫻一起翩然,但,此時的我,只是最卑微的宮女,豈可隨意呢?
有腳步聲在樹間響起,鶯笑連連間,該是後宮的嬪妃,我忙停止鬆土,躬身站在花蔭赴,宮中的規矩,哪怕主子沒見到你,也不能避開主子,只有等主子行過你才能走。
此時已是三月最好的賞櫻季節,故而,落櫻苑亦是難得的比往昔熱鬧,之前的日子,白日都由著望舒在苑中打理,我不願見人,僅在月上枝頭時,才去澆水,理枝,今日,倒是第一次在日間見到如此美景。
“宸兒——”那一聲低徊動人的男子聲音響起,我的心突然跳慢了一拍,這個聲音,哪怕八年了,我竟都沒有忘記。
縱然,此時的聲音中,多了幾許的柔情,再無以往的冰冷無情。
是他,他來到這落櫻苑,我的手緊緊握住花鋤,那麼緊地握著,直到關節隱隱發出青白的光芒,我依然還不鬆開。八年,雖然可以淡忘一些事,包括我以為的所有情感,在此刻依然土崩瓦解,清晰地浮現於眼前。
“皇上,你看,那邊幾株開得可真好,臣妾在官外,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櫻花呢。”嬌軟的女子聲音隨後響起。
“你喜歡就好,宸兒。”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原來,是我自己多想了,這樣柔情的稱喚“宸兒”豈會是對我呢,我怎麼忘記了, 宮中如今盛寵的宸貴妃呢。
碎步聲向我這邊走來,我儘量俯低身子在這樹間,今目的我,即使過了八年,對他仍不願再見,或者,相見不如相恨,當我將恨和愛一併忘去的時候,唯一的救贖便是不再記起他。
但一襲青衫裙還是與這櫻花嫵媚的將格格不入。
“咦——”嬌軟計程車子聲音似有疑惑,一邊早有宮女的聲音喝斥:
“大膽奴才,竟然敢私自採摘貴妃娘娘最愛的花,還擅戴於髻,你可知罪!”
“啟事娘娘,奴婢只是從地上撿的櫻花,並未有意採摘,請娘娘恕罪。”我刻意將嗓音嘶啞地回道。
“放肆!”一邊的宮女早上得前來,“啪。”地一聲,厲疼的掌捆將我髻邊的櫻花悉數扇落, “娘娘的名,也是你這奴才可以喚得的!”
我方記起,宸貴妃姓白名櫻,我剛怡是犯了忌諱。臉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