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不允許我死。

“你認為死是解脫,但,無憶長大後,只會知道,他有一個這樣懦弱的孃親,生下他,有捨棄他,即使他能得到攝政王的照顧,可,連自己的親孃都不能見一面,不是另一種可悲?”

“我知道你放不下,不然不會把無憶交給攝政王做養子,這樣,日後無憶還是姓贏,你放不下皇上,所憶逼死的只有自己!”

她的話一句一句都落進心坎,是的,我是沒有辦法遺忘,所憶死,是解脫,我不可能,再讓那個雙手粘滿我家人鮮血的男子再擁住我,縱然,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是這麼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擁緊,但,我只把那當作一夢。

夢醒滄海覆水難收,望斷巫山夢不成。

“攝政王應會好好撫養無憶長大成人,但他也讓我速趕回官帶給你一句話,倘若你一意求死,那麼,他會將無憶的身世告訴皇上,既然他得不到母愛,就不應該再剝奪父愛!”

我的身子隨著這句話終於沒有抑制住震顫,攝政王,那個初進宮闈,就救我於御池,救我於英華殿的男子,終是看透我的心,識破我的計較。

“我沒有料到你竟這麼一心求死。我不知道是誰救你,但倘若不是那人,此時我回來,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既然如此,那有何懼讓無憶認回他父皇呢?當然,不久的將來,太子之位,必然紛爭再起,到那時,沒有人能保得了無憶,或許,他會恨你,因為,是你的殘忍、自私把他逼回他父皇的身邊。”

誰救我?救我的那人,可能正是我所恨之人,失去意識前的記憶雖然模糊,但,應該是他吧。

我怔然,迴轉過去,望著她,她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悽諒。

“如果你捨得下,現在還可憶死 沒人會攔你!”

她將那把剪子遞給我,刃鋒尚帶著乾涸赫紅血漬,我顫抖著手接過,將它對準左手,嘴唇瑟瑟發抖間,剪子亦跟著我抖顫。

無憶,我剛出世就被抱離的無憶,我甚至都沒有好好看過他一眼,也沒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就將他交給攝政王,我的私自心,焉可知,不是因為他可憶再姓贏呢?

不,不,不!我不能這麼繼續這麼低賤,我只是希望他得到西周除了天燁外最好的庇護 所憶才會選擇攝政王!

“攝政王說了,如果你能安然地度過這些日子,他定會設法帶無憶每隔一段日子進宮來見你。”

“噹”, 剪子隨著這句話終於墜落在被襦上。

可憶見一面無憶,真的可以見到我的無憶嗎?

望舒將我攬在懷中,柔聲道:

“無憶長得可象你了,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唇,你若見了,一定歡喜。”

我在這柔聲的催眠中,慢慢地閉闔眼眸,心中,第一次知道,母愛的滋味是怎樣的,這個由我懷胎九月孕育出來的生命,他長得到底是象我多一點,還是

我打斷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陷入沉沉的睡意中。

我在炕上躺了一月,方開始下地,望舒依然給我煎熬湯藥,幾次不想喝,認為身子以然恢復,但她卻執意讓我調補,說我產無憶,傷了身子,如果不加調養,無憶更不願有個病秧秧的孃親。

這次藥服得時間特別長,乃至半年後,我堅持不想再用,她方不再煎熬,但未過幾日,望舒卻頗有興趣於各式小點,託著李太醫置辦了小煤爐,每日樂此不疲,其中一道,茯萃酥猶其可口,帶著淡淡的清香,每每,我都要用幾塊,她亦樂得每日給我做此點心。

睿雪也在一年前由膝下無子的雲昭容湯馨雲代為撫育,她無寵得帝姬為傍依,可在日後安老於官,自然欣然從命,待睿雪亦是盡心。

順公公亦不催著去打更,我讓望舒去回話,說身子已然無恙,他方知會內務府派我和望舒轉到落櫻苑當差,囑望舒轉告我,說終是求得太后的恩旨。

其間有什麼波折,已不是我所要去想的。

落櫻苑,每年只在三月才綻放櫻花,一年中,大半的月,是不會有人踏足,如是卻是誇了我的心。

攝政王亦未食言,每每藉著進宮與太后說話,都帶著無憶,據稱,太后見著無憶亦是歡喜,問起攝政王從何收養,攝政王僅說是昔日舊友的遺子,見著可憐,便收留了。

我隱約知道太后和攝政王之間關係必是有所不同,但,也知,他不太喜見太后,但如果不借著太后,天燁又怎會容他出入宮殿呢?

因落櫻苑離太液池較近,攝政王每回去永樂官經太液池,都會刻意放慢腳步,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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