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我:

“璃妃,敬事房每日呈上的牌子,你都可以干預,后妃如此犯上,倒失心調教!”

胸中似被重任擊懵,血氣又往上湧,強自壓了,未待我啟唇回他話,琴離已跪爬著到我腳下,雙手牽住我的裙裾,哀聲道:

“娘娘,您答應嬪妾會救我父皇的!您快替嬪妾求求皇上!我父皇快死在妖妃手上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我俯低身子,替她將錦被拉上,遮住冰冷的肩膀,柔聲道:

“琴離,本宮那日說,你父皇已崩,你至今怎麼還執迷呢?”

“不,不,你們騙我的,皇上說我瘋了,你也這麼說我,我哪裡有瘋,我比你們任何人清醒,父皇必定還活著。”她轉而望向天燁:“皇上,求您容我回南越,我是皇太女,那妖妃對我的身份還是有三分的顧忌,既然您不能出兵救我父皇,那,請準了我回南越吧!”說罷,她將秀首叩倒在地,重重的“鏗鏗”叩首聲在寂夜空曠的大殿內聽來,分外清晰。

“胡鬧!”天燁冷冷地斥責,面容上的霜意更加深重,傳道:“小順子,擬旨,鴦婕妤神智不清,禁足合音殿,除太醫外,任何人無朕手諭不得探視。”

“且慢!”我制止的聲音脫口而出。

“璃妃,不要一而再地試探朕的底線!”他盯住我,唇邊浮起殘忍的弧度。

“啟稟皇上,南越朝貢使者即將抵達我朝,如若使者未見鴦婕妤,必生不必要的閒言,故,臣妾斗膽,請皇上三思!”

我復望向琴離,繼續說道:“依臣妾看,鴦婕妤不過暫時心神恍惚,所以導致忤逆不馴,只需假以時日,由他人從中勸慰,必可恢復如初……”語聲未完,一陣咳嗽襲來,我只得停住話語,拿絲帕捂唇,勉強將咳嗽壓下去,臉已漲得發紅。

他眼神若有似無的望著我,眉心倒蹙了起來。

“臣妾失儀。”素手撫著胸中隱約的喘促,緩緩道。

他收回望向我的眸光,負手而站:

“南越使者十日後就會抵達鎬京,鴦婕妤倘若到時神智還是不清,那就不必出席了。”

“我沒有神智不清,我沒有!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說的呢?為什麼?”她開始嚷嚷,似一個無辜的孩子,被大人指責一般的神態,我強忍住胸口的不適,將她扶起,道:

“琴離,沒有人不相信你,但你現在這樣,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去信你所說的。”

喘息越來越重,喉中似哽了什麼,我扶著她的手指甲越來越青紫,不知是否用力太過所導致。

“璃妃?”天燁詢問的聲音響起,而我,呼吸卻隨著急喘愈漸困難,無力地鬆開扶住她的手,琴離慌張地反扶住我:

“娘娘!”

然後,他冰冷的手擁住我無力的身子,我卻以最後一點餘力掙脫,情願在意識消失前倚伏在琴離的肩膀,也勝過再墜入他的懷中。

因為,那裡帶給我的,只有萬劫不復的殘忍無情。

我不知道在我掙脫時他的神情,但,必不會是和煦如春風,所以,不看,不知,也好!

│雪霜霖手打,轉載請註明 。

第84章 滄海月明情繾綣

這一病輾轉臥榻又是十日,太醫診說:苔白滑、脈弦緊,為寒哮之症,需溫肺散寒,讓我依所開的方子調養。

我自忖,怕是被埋蘭若堂,導致的坐臥寒溼所蓄積的病因。

中藥終究見效緩慢,日復一夜,每到下半夜,我都無法平臥,只能佝僂伏坐在床靠上,坐等天明,隨嗽動息,呀呷之聲漸漸平緩,方能安睡一會。

但也只是短短一個時辰,便再無法睡熟。

父親見我纏綿病榻,遂舉薦相府自幼照料我的大夫李若儒到太醫院任職,稱,此病為家族的遺傳,李大夫又從小照看於我,熟悉我的體質病理,定善醫治。

天燁準了父親的舉薦,命李若儒負責我的哮症,如若醫好,則破格引入太醫院。

李大夫診斷為:良由痰火鬱於內,風寒於外,故誘發熱哮症,需清肺洩熱,駁了之前太醫所用的方子,重開新方替代,並親自煎熬,而不假手太醫院的醫女。

這一次的湯藥竟比以往都苦,每每皺眉喝下,舌麻齒澀,遂命婉綠備了蜜餞以減抵口中服藥後的苦味。

自服用李大夫開的湯藥伊始,病倒一日重似一日,因著是父親舉薦,又是自幼照拂的醫師,故也只壓著宮人不許往上稟,又將萱瀅調往外間主理。但,這些,也僅是應付了傾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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