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點巴心巴肺的感覺嗎?玄虛子這話把絲雨聽得十分無語,看來隋風這師父也是個靠不住的。
“嘿嘿,”玉殊子無所謂的笑笑,“反正是個取不出的結果了,就讓這倆女娃娃先幫隋風處理一下傷口吧。”說完他對著玄虛子遞了個眼風,玄虛子會意,回頭說道:“我再與你們師伯探討探討,看還有什麼好法子。”說完二人便出了房門。
屋內三人有些愣神,今兒這樁樁件件的事都透著蹊蹺。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弄得他們個個都有些恍惚。尤其絲雨還在種種情緒中,摻雜了許多失落,許多自責,許多驚嚇,更還有云依帶給她的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
隋風傷口上那些不斷滲出的血刺激著她的神經,此時她也顧不得許多,只想著快些幫隋風處理傷口。只是她伸出手的同時,旁邊一隻纖纖素手也伸了過來。沿著那玉手上垂著的瑩白衣袖,絲雨抬眼看向玉手的主人。
有些事,有一有二,卻斷不能再容他生出個第三第四來。雖然這一連串的事故打擊得絲雨沒剩多少精神頭,但她先下覺得,現在是時候滅滅這個打算第三次給自己不痛快的女人的氣焰了。
於是絲雨搶在雲依之前開口,委婉的不客氣道:“雲依姑娘,我雖學識淺薄,但對醫理還略曉得幾分。麻煩你尋些乾淨的紗布和清水來,我好給隋風清理傷口。”
雲依盯著她怔了怔,隨即皺了皺眉,看了隋風一眼,轉身走了出去。絲雨對著她的背影看了那麼一瞬,心裡生出一絲疲憊。她矮身為隋風擦了擦汗,接著小心翼翼地邊為他脫下外跑,邊關切的問道:“隋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隋風額上全是虛汗,臉色透著失血的蒼白卻還能一臉調侃的打趣絲雨:“原來你還懂醫術啊?”接著他又誠懇道:“不過你那學識確實淺薄了些。”
看他那樣誠懇的‘誇獎’自己,絲雨那原本對他十分愧疚的心,如今立馬蕩然無存。她就著他的話十分謙虛的一笑:“可是如今你要靠我這個不學無術的人幫你療傷了,實在是讓你受委屈了。不知閣下可會心有慼慼焉?”外袍隨著絲雨那十足謙遜的話被大力扯了下來,隋風“嘶”的一聲呻吟,絲雨聽著很解氣。
這時雲依端著清水紗布走了進來,見隋風皺著眉正“嘶嘶”的吸氣,立即慌亂的上前探視。“師兄你怎麼樣了?疼得厲害嗎?”
隋風捂著臉衝她擺了擺手,雲依還待要說,絲雨卻坐到床上,伸手為隋風解他裡衣的衣帶。雲依看得愣了,隨著絲雨毫不扭捏的動作,一片大好春光闖進雲依的眼睛裡。於是,她的臉,無可救藥的變紅了。
她刷的一下後退一步,倉皇轉身向外走。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頂著一張紅透的俏臉回身去拿清水紗布送到絲雨跟前。只是從始至終再也沒敢把頭抬起來。
絲雨這豪放的動作引得隋風一味的盯著她,嘴角那抹笑,笑得十足玩味。絲雨強撐著一張厚臉皮,幫他把裡衣也脫了下來。一副微微泛著小麥光澤的結實胸膛呈在眼底,那流暢勻稱的線條和光滑細膩的肌膚,讓絲雨那厚實的臉皮也不可遏制的跟著泛紅了。原來男人的身體也可以這麼好看……
不過某人還在鮮血淋漓,絲雨定了定神,接過清水細心為隋風清理著傷口。微涼的手指輕輕觸在傷口上,隋風忍不住輕輕顫慄了一下。絲雨以為觸疼了他的傷口,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問道:“疼嗎?”
“還好。”隋風的嗓音透著一絲喑啞,卻聽不出什麼情緒。
“哦,那我再輕點。”絲雨更加輕手輕腳地為他擦去汙血。然後從隨身的錦囊中掏出兩盒藥,將藥膏細緻的塗抹到傷口上。藥膏帶著淡淡的馨香,轉瞬融進了肌膚中,不斷滲出的鮮血也立即被止住了。
火辣的痛感瞬間消失,隋風覺得立時變好過許多。他回頭半是詫異,半世讚歎得看了絲雨一眼。絲雨會意,一邊動手拿紗布為他包紮,一邊調笑道:“怎樣,我這淺薄之人的藥膏,用著還算將就吧?”
隋風悶笑一聲,道句“尚可”。雲依快速的瞥了他們一眼,立即又紅著臉回過頭去,見隋風的傷被處理妥當,張口告辭:“師兄好生歇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她的聲音透著一絲懊惱,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
看雲依氣呼呼的走了,絲雨繞到隋風面前盯著他調侃:“你雲依師妹走了,你怎麼也不送送?要不要我扶你出去啊?”說著她便伸手作勢要扶他。隋風趁勢一把將她扯過來,吸了吸鼻子,疑惑道:“嗯,哪來這麼大的酸味啊?”
絲雨被他逗得嬌笑不已,伸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