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堅,過去太后跟前,悄悄扯了扯太后的衣袖,太后給她這難得一見的小女兒之態逗得笑了一聲道:“莫催,莫催,哀家忘不了。”說著跟許明彰道:“人都道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狀元公,這金榜題名自是不必說了,可還欠了洞房花燭呢,哀家這裡給你保一宗大媒如何?”
許明彰聽了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太后明鑑,微臣自幼定親,常言道糟糠之妻不下堂,臣雖高中,若棄了婚約盟誓,豈不成了負心之人。”
這話說得太后一愣,葉馳這個氣啊,恨不能過去一腳給許明彰踹死得了,都他娘到這個時候了,還死咬牙硬的,非說自己媳婦兒是他的未婚妻,什麼東西啊,虧了皇上還說他忠厚,狗屁。
葉馳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許明彰,太后卻皺了皺眉道:“不說你前頭定的親事退了嗎?”
許明彰垂下頭道:“在微臣心裡,這一世只有一個妻子,微臣曾對天盟誓,此一生只娶她一個。”
太后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狀元郎這話怎麼個意思,定的親事黃了,他仍不認,這輩子還守著前頭的婚約終生不娶,卻聽葉馳道:“太后,您老人家這媒做的,人狀元郎都不知要娶什麼人,自是沒底的,萬一您老給保一個歪瓜裂棗,缺鼻子少眼的,擱誰誰能樂意啊。”
崇仁帝咳嗽了一聲,提醒葉馳差不離完了,葉馳才不理會呢,今兒要不是不聽許明彰這幾句,沒準葉小爺心一軟,手一抬就放他過去了 ,可惜這小子不開眼,今兒這幾句真戳到小爺的腰眼上了,不整的你哭爹喊娘,都對不住自己個。
太后瞧了瞧葉馳,又瞧了瞧地上跪著的許明彰,不免有幾分猶豫,雖說這門親事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可人家真就死活不樂意,自己硬保了媒有什麼意思,趕明兒成就一對怨偶,可不是積德的事兒。
這麼想著就要轉話頭,不想九公主,卻急的挑出來道:“許明彰,你少拿這些話搪塞,太后保的媒就是本公主,你倒是說說,本公主哪兒不和你的意,倒如此推三阻四的不痛快。”
崇仁帝一皺眉,哼了一聲,太妃忙道:“胡鬧什麼,姑娘家哪有當面問人家的?”
太后一見,自己不說也不成了,只得接過去道:“是啊,哀家給你保的媒就是九公主,難道皇室公主,還配不得你一個狀元郎不成。”
這話卻有些重了,許明彰一咬牙道:“公主金枝玉葉,微臣高攀不起,更何況,微臣剛剛喪母,當守孝三年,我大燕孝治天下,若微臣在孝期裡娶妻,豈不是罔顧禮法。”
太后聽了倒鬆了口氣,心說原是為了這個,倒忘了他剛剛喪母,還在孝期裡頭,這守孝三年也的確不假,雖則九公主中意狀元郎,若再等上三年,可也不妥當。
想到此,望向太妃,太妃在自己宮裡早給女兒磨的沒脾氣了,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狀元郎,先頭自己也是慮著許明彰的三年孝期,奈何女兒非樂意,自己有什麼法兒,想到此,嘆口氣道:“想來著姻緣都是上天註定了的,小九跟狀元郎早給月老配搭好了,小九說了,願意等狀元郎三年。”
葉馳聽了這句,那笑想繃都繃不住,心說話兒,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就不信你許明彰還敢抗旨。
許明彰也知自己今兒再怎麼反對也沒用了,太后太妃開口,九公主自己給自己做媒,自己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落了皇家的面子,自己一死不足惜,還有親人呢,卻又一想,瀟瀟就要嫁給葉馳了,自己跟瀟瀟此生再不可能成為夫妻,那麼自己娶不娶又何妨。
想到此,扣頭道:“微臣謝太后大媒。”
太后頓時眉開眼笑:“我說嘛,這樣一樁如意的親事,如何會不樂意,得了,這樁媒哀家算是保成了,九丫頭你可高興了。”
九公主的性子再潑辣,遇上這婚姻大事也難免害臊,尤其這眾目睽睽之下,在母妃試意下給太后磕了頭,含羞帶怯的瞅了許明彰一眼,袖子掩著粉面,一溜煙跑了。
許明彰告退緩緩出了太后宮,皇上陪著太后說了兩句笑話,便站了起來,瞥了眼葉馳道:“戲還沒看夠不成,不捨得走了啊 。”
葉馳忙跟太后告辭,跟著崇仁帝出來,到了乾清宮,進了屋,崇仁帝一指他道:“你小子行啊,為了對付情敵,什麼陰招兒都使的出來,合著太后太妃九公主都是給你當槍使的,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已經把人家媳婦兒奪過來了,還想怎麼著,非弄的人一輩子不消停才痛快是不是。”
葉馳道:“皇上你這話說得,咱堂堂大燕的公主嫁給他一個狀元郎怎麼也是低嫁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