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一邊說又一邊踹了他五六下,“你這個噁心男人,你快點給我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你!”
正文 剎那凝望,誰為誰伏筆下年華的青苔 Chapter1
沒想到我生氣的時候用力過猛,最後一腳踹了他之後,我的腳踏車重心偏了,我連人帶車地摔倒在地,我的腳在倒下之前還用力撲騰,勾住了他的車,他也連人帶車地倒了下來。這一次車速不快而且是平地,所以摔得沒有上次和他撞得嚴重,我摸著在地上擦破皮的手臂,掙扎著爬起來,邊起來邊說:“你這個混蛋,怎麼每次遇到你我就會出車禍!”
他傷的還比我輕些,我還沒有爬起來,他就已經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幫我把腿上的腳踏車移開,聽我這麼說他哭笑不得:“怎麼成我的錯了,明明兩次都是你肇事好不好?”
“是是是,什麼都是我的錯!”我聽了甩開他扶我的手,自己站起來說道,“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你和白鷗什麼都是對的,你滿意了吧?”
他看我這樣竟然笑了,手在我的短髮上拂了拂說:“傻瓜,這麼刁蠻,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居他這個舉動倒是把我給嚇了一跳,愣在原地看了他半晌,然後很不屑地說了句:“神經病。”就自己端起自己的腳踏車一腳用力一腳無力地蹬著腳踏車,速度怎麼也提不上來了。
他就跟在我後面慢悠悠地騎著,邊騎邊說:“白鷗是我爸爸戰友的女兒,所以我要當哥哥保護她。你們每天那樣的惡作劇,我只能站在她這邊。只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想出那樣的手段……”
他說的這些我都聽到了,但是我仍然一字都不回應,即使到了學校也沒有作答。卻沒想到這天在學校裡,我和朱下課時間正在走廊的窗臺上眺望來往的帥哥時,白鷗竟然主動來找我們說話。不對,準確的說,是找我說話。
赭雖然她長得還算好看,但是看到她主動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仍然嚇了一跳,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樣不停地上下打量她。她卻是平靜得沒有半點不妥和不適地看著我,好像她自己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一樣。
“林如昔,我要跟你說件事。”
“說吧。”既然她這麼直接,我也懶得跟她廢話,管她說什麼,自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了。
“之謙哥哥是我的,你不要想從我身邊把他搶走。”她說得極其認真,認真得像是劉胡蘭要英勇就義一樣。
我和朱在第一時間都被她的這句話給驚駭得愣在當場,隨即我們倆都爆發出了狂笑,笑得腰都彎下了。
“你,你說我要跟你搶顧之謙?”我笑了足足有半分鐘才緩過勁來,捂著肚子說到,“我告訴你吧,就你那個之謙哥哥,我們倆盯著他都有三年了,三年都沒有來電,送我我都不要,誰要跟你搶啊?”
她聽了難堪的臉上最後浮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呵,三年算什麼?林如昔,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沒有什麼絕對的,我只是提前給你說一聲。你沒有來電最好,如果來了,你的後果會比上次更嚴重。”
當時我聽了白鷗這話,只是覺得這小丫純屬找茬。可是現在想來,她不會做無中生有多此一舉的事,至少,當時的顧之謙或許已經對我有不一樣的感覺,她才會跑來警告恐嚇我一番。
有時候我還真挺佩服白鷗的,能對顧之謙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而且這佔有慾能夠持續十年之久。我想,這或許已經是大多數女人的極限了,但是她就這樣毫不費力地堅持了下來。她是個執著的人,執著得多數人都不能接受。而我恰恰是個不懂得堅持的執拗的人,執拗在放棄上而不是在堅持上,從不會去強求什麼,所以,朱總是說我是逃兵,卻是一個讓人心疼的逃兵。因為我總是認為,只有我放棄了,才是對雙方最好的解脫,對庭宇是如此,更早,對之謙也是如此。
雖然跟蹤朱是一件讓我覺得極其彆扭的事,但是還是做了下來。知道她家住哪裡,知道她過往的一切事情。只是,對於她和張顧生之間的事情我還真是不知道,於是就這麼每天在她家的小區周圍蹲點。
一天我跟蹤了她整整一個下午再加上一個晚上,直到看到張顧生把她送到家,她下了車跟張顧生告別之後,我終於在車子裡鬆了口氣。卻不料張顧生的車子離開之後,她卻走到了200米外我的車子邊,敲了敲我車窗,心裡一陣緊張,無處可逃地開了車窗,心裡忐忑而尷尬地看著站在車外的她,她卻只是慘然一笑:“上去坐坐吧。”
我無法拒絕,還是跟著她到了她家。她還是那樣,一進門就慵懶地把高跟鞋甩成東西兩個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