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什麼破布,還有一股用舊了的酸味,我一下子差點沒吐出來。
這時候聽到白鷗的聲音從斜坡下面傳來:“之謙,你等等啊,你別這樣,你等等啊……”我一聽就覺得奇怪,他們不是應該從斜坡走下去回家嗎?怎麼又會走這條斜坡上來?我正在疑惑的時候,三個男生就想拖著我從斜坡旁邊的樓梯走上去躲人,我意識到這一點立刻死命抵抗,艱難地從被堵的嘴裡發出嘶啞的求救。
居我一個人的力氣肯定鬥不過三個大男生,還是被拖著上了幾級樓梯,但是還沒有上到一半,我就看到白鷗和顧之謙兩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斜坡大路上。顧之謙看到我這樣整個人都愣了,我旁邊那三個男生看到顧之謙和白鷗兩人的出現也愣了一秒。
我看到白鷗死死盯了我身邊的人三秒之後,三個男生立刻丟下我就往樓梯上方跑去。反應慢半拍的顧之謙這時候才向我衝過來,從我身邊經過還想往上跑去追人,我把嘴裡的破布扯出來沒好氣地吼了句:“追什麼追!追那些小嘍囉還不如把你身邊那個女賊王抓起來。”
我聽到身後顧之謙的腳步停了,我前面白鷗向我走了過來,一臉無辜地說道:“林如昔你剛剛說誰是女賊王?”
赭“誰答應我說誰!”我看著面前這張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把手裡的破布往她臉上一扔,“找人毀我容,虧你想得出來!”
說完就就往我的腳踏車走去,聽到身後白鷗嬌滴滴地說道:“之謙……你看她……”我還沒工夫聽她把話說完,就已經騎著腳踏車一溜煙地走了。
第二天我上學剛下樓,就看到顧之謙站在我家樓下。我瞥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繞過,卻被他叫住了:“誒,你沒事吧?”
我聽了把自己被扇得紅腫的左臉揚給他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事了?”
他看了卻伸出手,我疑惑地看著他的手往我伸來,然後輕輕地撫在我的左臉上,我被他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連忙退了一步躲開:“顧之謙你幹嘛!神經病啊你!”說完我就忙不迭地跨上腳踏車。
我感覺得到顧之謙的腳踏車一直在我後面,他越是跟著我,我就越是騎得快,恨不得自己蹬一次腳踏就能奔出百八十米遠,好把顧之謙遠遠地甩掉。我還記得,我騎車的時候整個心止不住地跳,臉上有熱燒燒的感覺,不是被扇耳光的地方,而是整個臉都是熱燒燒的。現在想來,我或許對他,真的有過心動。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為什麼他們會已經回家了又往斜坡上來。是因為白鷗對他說,我和朱靜好白天又欺負她了,尤其是朱靜好,顧之謙一氣之下就決定出門找朱靜好算賬。他們家去朱靜好家,必須經過那條斜坡。我想白鷗當時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原本只是想倒一次苦水,卻就這麼把自己精心的策劃給泡湯了。
之後每天上學放學,他都不再和白鷗一起,而是跟在我屁股後面,和初中的那次相識一模一樣。終於有一天上學,我一下樓看見他又站在我家樓下,氣不打一處來地衝他嚷嚷道:“你每天跟著我幹什麼!”
“我怕又遇到上次那種情況。”他倒是挺無辜地說道。
“遇到了你又能怎麼樣?人家可是三個人,你算什麼?”我不屑地說道,把我的書包往腳踏車的籃子裡一扔,就跨上了車,見我走了他也急忙蹬腳踏。
“至少我跟著你,白鷗就不會再叫他們來了。”
我一聽更是冒火,一個急剎車停在半路,瞪著顧之謙吼道:“你也知道是她搞的鬼啊?你不是每天當護花使者當得挺開心的嗎?她不是又純情又無辜的天使嗎?你跟我這朵狗尾巴花鬧什麼啊,趕快去找你的粉紅公主啊!”
說完我一蹬腳踏飛快地往前衝,但是我的腳踏車可不比他的賽車,他不費勁地就追了上來,聲音混著風聲對我說:“林如昔,我知道是我錯了,可是你們之前做得也很過分不是嗎?”
“我做什麼過分了?!我和朱加起來都沒她做得過分!”他到這時候還在幫白鷗說話,我一聽就氣,邊頂嘴邊用右腳踹他,想把他踹下車。可是踹下車這樣的結果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我踹他一腳,自己的車就得晃十晃。
儘管如此,我仍是不肯放過他,不停地踹他的腳踹他的車輪,他一邊躲避我的攻擊一邊還解釋道:“本來我和她就在傳緋聞,你們還把我們關儲物間裡,把她著急得在裡面直哭,她討厭你們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你們那傳的算是緋聞嗎!她每天嬌滴滴地找你說話,你每天都當護花送她回家,這是緋聞嗎?她在儲物間裡哭又怎麼樣?你出來不已經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