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急著說些什麼,但司馬勒手一揮,他就把還沒有說完的話吞了下去。
“好——”司馬勒陰鬱地大笑,笑聲在起伏的山戀迴盪,笑聲未停他已經欺身向前,那一身破碎的衣裳在風中抖動著,漠風從容地站了起來,但看向七寂的目光卻陰冷如冰。
“漠風,今日我就讓你心愛的女人送你上路。”司馬勒說完,長劍揮去,七寂也迅速攻了上去,此時身後的騎兵陸續到來,漠風經過一小段時間的調息,眸子精光四射,身行陡轉,避過七寂、司馬勒的凌厲攻擊。
就在這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挨在司馬勒身旁的七寂突然倒戈,一劍出其不意地刺向司馬勒,而漠風似乎與她有默契一般,同時出手,頓時兩把明晃晃的長劍夾雷帶電,朝司馬勒直卷而去。
司馬勒沒有想到有這一變故,加上他離七寂太近,雖然能避開漠風的攻擊,但卻只能讓七寂那凌厲的一刻直插入他的小腹,但劍插入肉,他那一聲憤怒的咆哮,讓七寂的劍也顫了顫,七寂還沒來得及將刻深深插下去,司馬勒已經一腳將她踢翻,這一腳帶著雷霆萬鈞的力度,七寂如斷線的風箏往後面的石壁倒去,就在碰到石壁的瞬間,漠風一個飛身,將她摟了回來,免得血濺石壁。
而另外一邊,司馬勒已經被他的手下保護起來。
“殺,給我將他們剁成肉醬。”司馬勒的聲音陰森得可怕,小腹中了七寂一劍,雖然不會致命,但也夠他受的了,雖然迅速敷藥,但獻血還是汩汩流淌下來,他的手也被血染紅了,讓他整個人更添猙獰。
“是——”眾黑衣人聽命,全都朝七寂、漠風湧來,七寂雖然被漠風摟回來,不至於血殘石壁,但司馬勒那一腳勁道十足,七寂覺得自己的五臟六髒都被攪碎了一般,如果不是漠風樓著,她幾乎站立不穩,那臉蒼白得駭人,今日如果換了旁人,被司馬勒這樣踢一腳,早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你怎麼了?”漠風的聲音帶著慌張。
“沒事,別管我了,我也活夠了。”七寂給漠風一個蒼白的笑臉,但也這短短一瞬間,黑衣人已經欺身攻了過來。
“別說傻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會扔下你的。”漠風單手摟住七寂的腰,一手揮舞著手中的劍,挽起朵朵讓人目眩的劍花,七寂心中溫暖,眼睛竟然微微溼潤了。
漠風一手挽著七寂,一手對付這些如狼似虎的黑衣人,招式漸漸亂了。
“你這男人怎麼那麼笨,放棄我,你起碼能逃走。”七寂幽幽地說,她儘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去配合漠風騰挪跳躍,感覺自己的骨頭與肉都漸漸分離了。
“別廢話,跟著我。”漠風低聲怒斥了七寂一聲,七寂不但沒有生氣,反倒覺得異常溫暖,當下她也不再多說,儘量配合漠風,那眼睛如蒼鷹一般銳利地盯著四周,不時給漠風一個提醒。
但即使七寂已經很專注的盯著四周,漠風也鬥志旺盛,招式狠辣,但面對這群以殺死他們為目標的兇狠黑衣人,疲倦的漠風打著打著,動作還是緩慢下來了,這些人也很是狡猾,專門攻擊漠風摟著的七寂,漠風為了保護七寂,一不留神手就中了一劍,鮮血沿著七寂的身體滴下來,七寂能感受他鮮血的滾燙。
“漠風——”七寂驚呼一聲,漠風的手震了一下,但受傷的手依然緊緊地摟著七寂,不鬆懈絲毫。
“不礙事,專心一點。”漠風的聲音微微急促,七寂能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
“不怕死的,儘管過來。”漠風怒目圓睜,一聲怒喝,讓周圍的黑衣人心神一震,手中的長劍停滯了一下,漠風抓住這個機會一陣強攻,對方一下子倒下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人也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但他們也看出漠風已經極度疲倦,所以又攻了上來,漠風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而被他摟在懷中的七寂卻毫髮無損,就在這緊急關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滾滾而來。
“他們來了了。”漠風的唇微微一勾,看到遠處那滾滾濃煙,七寂也禁不住心神一震。
“還不給我殺了他們?”司馬勒看到漠風有救兵到,聲音更加陰狠歹毒,眾人領命,招式更加迅猛狠絕,但漠風似乎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一聲怒吼,竟然用單手將眾人的刀劍硬生生地擋了開去,那強勁的力度,震得眾人虎口發麻。
“保護樓主——”當逐月樓的救兵殺到,將漠風和七寂護在中間,漠風整個人虛脫般倒在地上直喘粗氣。
“皇上這——”為首的黑衣人看見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心中發慌,禁不住回頭徵詢司馬勒的意見,被捅了一刀的司馬勒腹部雖然已